于市,自言村妇也,常与娣姒辈分养蚕,己独频年损耗,因窃其姒一囊茧焚之。顷之,背患此疮,渐成此瘤。以衣覆之,即气闭闷,常露之乃可,而重如负囊矣。(出《搜神记》)
近年来建业有一个妇女,背上生一个大肉瘤,大得象斗囊,里面象有很多茧和栗子,走起来能听到声音。她在街市上讨饭,自己说是一个村妇,平常和妯娌们一块儿养蚕,但唯独她养不好,连年亏本,因此她就偷了妯娌的一口袋茧烧了。刚烧完,她的背上就生了疮,逐渐变成这个大瘤。用衣服盖上瘤就觉得弊闷,只有经常露在外面才行,而这肉瘤重得象背个大口袋一样。
广陵男子
广陵有男子行乞于市,每见马矢,即取食。自云:尝为人饲马,慵不能夜起,其主恒自检视,见槽中无草,督责之。乃取乌梅并以饲马,马齿楚,不能食,竟以是致死。己后因患病,见马矢,辄流涎欲食,食之,与乌梅味正同,了无秽气。(出《稽神录》)
广陵有个男子在街市上讨饭。每次见到马粪,就拿过来吃。他自己说:曾经给别人喂马,因为懒,晚上起不来,半夜不能给马上草料,主人家经常亲见检查察视,看到槽中无草,就要训斥他。于是,他就把乌梅和草料混在一起喂马,马的牙被刺痛,就不吃了。最后马竟因此而死。他自己也因这个缘故而得病,看见马粪,就馋得流口水想吃,吃了觉得和乌梅的味是一样的,一点臭味也没有。
何马子
遂州人何马子好食蜂儿,坐罪,令众于市。忽有大蜂数个,螫其面,痛楚叫呼。守者驱而复来,抵暮方绝,如此经旬乃死。(出《儆戒录》)
遂州人何马子好吃蜂卵,因为犯罪,令他在当街示众。忽然有几十个大蜂飞来螫他的脸,他痛苦不堪大声呼叫,看守他的人替他驱赶那些蜂,但赶跑了又回来,直到晚上才绝迹。象这样经过十多天他就死了。
章邵
章邵者,恒为商贾,巨有财帛,而终不舍路歧,贪猥诛求。因逢鹿,避人而去,鹿子为邵之所获。邵便打杀,弃之林中,其鹿母遥见悲号,其声不已。其日,邵欲夜行,意有所谋也。邵只有子一人,年方弱冠,先父一程行,及困,于大树下憩歇,以伺其父。未间,且寝于树阴中,邵乃不晓是子,但见衣袱在旁,一人熟寐而已。遂就抽腰刀,刺其喉,取衣袱而前行。及天渐晓,见其衣袱,乃知杀者是己子也。嗟乎,章邵凶率如此,报应亦宜然。(出《野人闲话》)
章邵,作商人多年,成为巨富,广有钱财。但他仍干些劫路营生,以求不义之财。有一次遇到鹿,鹿因怕人而逃走,而鹿子却被章邵抓获,邵当即打死,丢弃在树林中。那母鹿在很远处看见惨状,悲号不停。当天,邵想谋财害命晚上走。章邵只有一个儿子,年纪刚有二十岁,这儿子就先走一步与父亲拉开一段路程,走着走着就困了,便在路边的大树下歇一会儿,等着父亲来。不多会儿,就睡在树荫里,章邵不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只见衣服包袱在身旁,而那人熟睡不醒。于是就抽出腰刀,对准那人咽喉刺去,抢走了衣服包袱往前走了。等天渐渐亮了,看清了衣服包袱,才知道杀死的是自己的儿子。唉!章邵凶恶残忍到这种地步,报应也是应该的呀!
韩立善
蜀金雁桥,有韩立善者,作钓钩,积有年矣。因食鱼,鲠喉成疮,颔脱而死。(出《儆戒录》)
蜀地的金雁桥,有个韩立善,作钓鱼的钩已经很多年了。有一次吃鱼,鱼鲠卡住咽喉,后变成疮。下巴烂掉后死了。
僧修准
蜀郡大慈寺律师修准,虽云奉律,性甚褊躁。庭前植竹,多蚁子缘栏槛。准怒,伐去竹,尽取蚁子,弃灰火中。准后忽患癣,疮遍头面。医者云蚁漏疮,不可医,后竟终。(出《儆戒录》)
蜀郡大慈寺专管戒律的法师修准。虽整天念经拜佛,但性格偏激暴躁。寺的庭院前种着竹子。很多小蚂蚁攀缘直到栏槛。修准看到后很生气,砍去竹子,把那些小蚂蚁收集起来扔到火里烧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