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一百九十 将帅二(杂谲智附)(3 / 6)

太平广记 侠义小说 8723 字 1个月前

作镇,为蛮寇凭凌,无以抗拒。高骈自东平移镇成都,蛮犹扰(“扰”原作“传”,据明抄本改)蜀城。骈先选骁锐救急。人人背神符一道。蛮觇知之,望风而遁。尔后僖宗幸蜀,深疑作梗,乃许降公主。蛮王以连姻大国,喜幸逾常。因命宰相赵隆眉、杨奇鲲、段义宗来朝行在,且迎公主。高太尉自淮海飞章云:“南蛮心膂,唯此数人,请止而鸩之。”迄僖宗还京,南方无虞,用高公之策也。杨奇鲲辈皆有词藻。途中诗云:“风里浪花吹又白。雨中风影洗还清。江鸥聚处窗前见,林狖啼时枕上听。”词甚清美。(出《北梦琐言》)

唐时,南蛮经常侵扰西川,因为没有警戒的岗亭和防御的屏障,深受其害。唐昭宗咸通年以后,剑南地区大受其苦。尚书牛丛坐镇的时候,受南蛮人的凌辱,无法抗拒。高骈从东平到成都镇守时,南蛮也经常骚扰成都,他先选派一些精锐的骁勇善战的,每人身上背一道神符,南蛮人一看,便望风而逃。后来僖宗皇上到四川,深怕南蛮人扰乱,便想下嫁公主和蛮人连姻,蛮王很高兴,因此命宰相越隆眉、杨奇鲲、段义宗到皇上住的地方,准备迎接公主。太尉高骈从淮海飞奏急章,说,南蛮人多心野,尤其是这几个人,只要你把那几个头请来毒死他,就好办了。直到僖宗还京时,南方没有发生骚乱,就是用高骈的办法。杨奇鲲等人善写诗词,在回京的途中,他写了一道诗:

风里浪花吹又白,雨中风影洗还青。

江鸥聚处窗前见,林狖啼时枕上听。

这首诗词句清新优美。

张 浚

张相浚富于权略,素不知兵。昭宗朝,亲统扈驾六师,往讨太原,遂至失律,陷其副帅侍郎孙揆。寻谋班师,路由平阳。平阳即蒲之属郡也,牧守姓张,即蒲帅王珂之大校。珂变诈难测,复虑军旅经过,落其诡计。浚乃先数程而行,泊于平阳之传舍。六军相次,由阴地关而进。浚深忌晋牧,复不敢除之。张于一舍郊迎,既驻邮亭,浚令张使君升厅,茶酒设食毕。复命茶酒,不令暂起,仍留晚食。食讫,已晡时,又不令起,即更茶数瓯。至张灯,乃许辞去。自旦及暮,不交一言。口中咀少物,遥观一如交谈之状。珂性多疑,动有警察。时侦事者寻已密报之云:敕史与相国密话竟夕。珂果疑,召张问之曰:“相国与尔,自旦至暮,所话何?”对云:“并不交言。”王殊不信,谓其不诚,戮之。六师乃假途归京,了无纤虑。后判邦计,诸道各执绔绮之类。并不受之,乃命专人面付之曰:“尔述吾意,以此物改充军行所费之物。锅幕布槽啖马药,土产所共之物,咸请备之。”于是诸蕃镇欣然奉之,以至军行十万,所要无缺,皆心匠之所规画。梁祖忌之,潜令刺客杀之于长水庄上。(出《玉堂闲话》)

宰相张浚,很富于权略,却不懂用兵的方法。唐昭宗时,他亲自统率禁卫军去征讨太原,由于他指挥上的失误,至使副帅孙揆战死。他想办法班师回朝,回程中必须经过平阳,平阳是蒲州的一个属郡,牧守姓张,是蒲帅王珂的大校,王珂为人狡诈难测。张浚怕军队过此时,中了他的阴谋诡计。张浚先走了,驻在平阳的客舍中,然后大军才从阴地关开过来。张浚很讨厌张牧守,又不敢除掉他。张牧守走出三十多里地去迎接他,驻在驿站。张浚命人将张牧守请进客厅,茶、酒、饭用过之后,不让他们走,留他们吃晚饭,晚饭吃过后,天已黑了,还是不让客人走,又喝了好几杯茶,直到点灯,才让客人回去。从早晨到晚上,不说一句话,嘴中咀嚼着一点东西,远看好象是在交谈。王珂多疑,他已事先派人去侦察情况,回来向他报告说,敕史(张牧守)与相国(指张浚)谈了一天。王珂果然生疑,便召来了张牧守,问他:“相国和你从早到晚说了些什么?” 张牧守回答说,我们没有交谈。王珂不信,认为张牧守不诚实,便把他杀了。回京的军队顺利地通过了此地,没发生一点意外。后来,各道郡为了本地的安危,拿了些丝绸之类的东西来送礼,张浚不接受,又派专人送回去,并转达他的意思,把这些东西改为军队所需的东西,如:帐蓬、马槽、锅、马药等当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