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二百二 儒行(怜才 高逸)(7 / 8)

太平广记 侠义小说 12759 字 2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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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章性情豪放旷达,非常健谈,当时朝野的贤达人士都倾慕他。陆象先是贺知章的姑表兄弟,知章对他非常亲密。陆象先对人说:“贺大哥不论从文章词赋,还是从举止情态看,真真称得上是个风流才子啊!”贺知章晚年越发放纵怪诞,更加不约束自己,自称为四明狂客。他酷爱饮酒,而每次酒后必吟诗赋词,而且动辄成篇成卷,文不加点,佳作连篇,而且出类拔萃。贺知章又善写草书,。他的墨宝多被人索要当作珍贵的物品收藏。贺知章晚年请求还乡为道士,并将自家私宅舍出为道观。皇上准许了他。同时赐拜他的儿子为会稽郡司马,并亲手写诗为贺知章送行。

顾 况

顾况志尚疏逸,近于方外。有时宰曾招致,将以好官命之。况以诗答之曰:“四海如今已太平,相公何事唤狂生。此身还似笼中鹤,东望沧溟叫数声。”后吴中皆言况得道解化去。(出《尚书故实》)

顾况崇尚疏淡隐逸,接近在山野间修炼的术士。有一次当朝宰相将他招见来,说要给他一个最好的官做。顾况当场写诗一首回答这位宰相:“四海如今已太平,相公何事唤狂生。此身还似笼中鹤,东望沧溟叫数声。”后来,在顾况的家乡吴中,乡人们都传说他到晚年已经羽化升仙了。

陈 琡

陈琡,鸿之子也。鸿与白傅传《长恨词》。文格极高,盖良史也。咸通中,佐廉使郭常侍铨之幕于徐。性尤耿介,非其人不与之交。同院有小计姓武,亦元衡相国之后,盖汾阳之坦床也。乃心不平之,遂挈家居于茅山。与妻子隔山而居,短褐束绦,焚香习禅而已。或一年半载,与妻子略相面焉。在职之时,唯流沟寺长老与之款接,亦具短褐相见。自述檀经三卷,今在藏中。临行,留一章与其僧云:“行若独车轮,常畏大道覆。止若圆底器,常恐他物触。行止既如此,安得不离俗。”乾符中,弟琏复佐薛能幕于徐,自丹阳棹小舟至于彭门,与弟相见。薛公重其为人,延请入城。遂坚拒之曰:“某已有誓,不践公门矣。”薛乃携舟造之,话道永日,不宿而去。其志尚之介僻也如此。(出《玉堂闲话》)

陈琡,陈鸿的儿子。陈鸿曾给太傅白居易的名诗《长恨词》作过注释,文章的品位极高,是个优秀的官员。唐懿宗咸通年间,陈琡辅佐廉使侍常郭铨之在徐州做幕僚。这时的陈琡性情尤为耿介,不是跟他一样人品的人不能跟他做朋友。跟陈琡同院有个好耍小计谋的人姓武,是元衡宰相的后人,就是汾阳公主的乘龙快婿。陈琡跟他共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于是带领全家退居于茅山。陈琡跟妻子分居,隔一座山。他穿短褂,腰扎绦带,独自烧香习禅。或一年,或半载,才跟妻子草草地见上一面。陈琡在任幕僚期间,只有流沟寺的长老跟他有来往。他也是穿着短褂跟长老见面。这期间,陈琡自述檀经三卷,现在还珍藏着呢。临走时,陈琡留一章经卷给长老,说:“行走时如独轮的车,经常畏惧道路倾覆。不动时如圆底的器具,经常害怕别的物件触碰它。动与不动都如此担惊受怕,怎么能不尽早远离俗世呢。”唐僖宗乾符年间,陈琡的弟弟陈琏又去辅佐薛能在徐州做幕僚。陈琡从丹阳撑着小船到彭门去看弟弟。薛能敬重他的为人,请他入城小住。陈琡坚决拒绝,说:“我已立过誓,不踏入公门啊。”薛能就带船前往彭门拜访陈琡。两人谈话投机,谈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才返回。陈琡这个人哪,他的孤介和怪僻就是如此。

孔 拯

孔拯侍郎为遗补时,尝朝回值雨,而无雨备,乃于人家檐庑下避之。过食时,雨益甚,其家乃延入厅事。有一叟出迎甚恭,备酒馔亦甚丰洁,公侯家不若也。拯惭谢之,且假雨具。叟曰:“某闲居,不预人事。寒暑风雨,未尝冒也。置此欲安施乎?”令于他处假借以奉之。拯退而嗟叹,若忘宦情。语人曰:“斯大隐者也。”(出《北梦琐言》)

侍郎孔拯为遗补时,有一次上朝回家遇雨,没有雨具,在一家房檐下避雨。到吃饭时,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这家人将他请到客厅里,走出一位老者恭恭敬敬地迎候他,并送来丰盛洁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