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二百一十 画一(6 / 7)

太平广记 侠义小说 11696 字 1个月前

候,在瓦棺寺内作画,王长史看到后说:“这孩子没有经过拜师学艺就能作画,他最终有一天会成名的。但是可惜我年迈了,见不到名声鼎盛时候的他了。”

宗 炳

宋宗炳字少文,善书画,好山水。西涉荆巫,南登衡岳。因结宇衡山,以疾还江陵。叹曰:“老疾俱至,名山恐难遍游。当澄怀观道。卧以游之。”凡所游历,皆图于壁,坐卧向之。(出《名画记》)

宋宗炳,字少文,擅长书画。他西面乘船去过荆江、巫峡,南面登过衡山。并且在衡山建座草房住在那里,后来因为有病才返归江陵。感叹地说:“年老多病,天下的名山恐怕不能都游遍了。我该沉淀一下我的情绪,平心入静,躺在家里游吧。”于是将他游历过的名山大川都绘画在墙壁上,整日坐卧面向墙壁观看。

黄花寺壁

后魏孝文帝登位初,有魏城人元兆能以九天法禁绝妖怪。先邺中有军士女年十四,患妖病累年,治者数十人并无据。一日,其家以女来谒元兆所止,谒兆。兆曰:“此疾非狐狸之魅,是妖画也。吾何以知?今天下有至神之妖,有至灵之怪,有在陆之精,有在水之魅,吾皆知之矣。汝但述疾状,是佛寺中壁画四天神部落中魅也,此言如何?”其女之父曰:“某前于云门黄花寺中东壁画东方神下乞恩,常携此女到其下。又女常惧此画之神,因夜惊魇,梦恶鬼来,持女而笑,由此得疾。”兆大笑曰:“故无差。”因忽与空中人语,左右亦闻空中有应对之音。良久,兆向庭嗔责之云:“何不速曳,亟持来。”左右闻空中云:“春方大神传语元大行,恶神吾自当罪戮,安见大行?”兆怒,向空中语曰:“汝以我诚达春方,必请致之。我为暂责,请速鏁致之。”言讫,又向空中语曰:“召二双牙八赤眉往要,不去闻(明抄本闻作问)东方。”左右咸闻有风雨之声,乃至。兆大笑曰:“汝无形相,画之妍致耳,有何恃而魅生人也。”兆谓其父曰:“汝自辨其状形。”兆令见形,左右见三神皆丈余,各有双牙长三尺,露于唇口外,衣青赤衣。又见八神俱衣赤,眼眉并殷色,共扼其神,直逼轩下。蓬首目赤,大鼻方口,牙齿俱出,手甲如鸟,两足皆有长毛,衣若豹鞹。其家人谓兆曰:“此正女常见者。”兆令前曰:“尔本虚空,而画之所作耳,奈何有此妖形?”其神应曰:“形本是画,画以象真,真之所示,即乃有神。况所画之上,精灵有凭可通,此臣所以有感。感之幻化,臣实有罪。”兆大怒。命侍童取罐瓶受水,淋之尽,而恶神之色不衰。兆更怒,命煎汤以淋,须臾神化,如一空囊。然后令掷去空野,其女于座即愈,而父载归邺。复于黄花寺寻所画之处,如水之洗,因而骇叹称异。僧云敬见而问曰:“汝此来见画叹称,必有异耶,可言之。”其人曰:“我女患疾,为神所扰。今元先生称是此寺画作妖。”乃指画处所洗之神,僧大惊曰:“汝亦异人也。此寺前月中,一日昼晦,忽有恶风玄云,声如雷震,绕寺良久,闻画处如擒捉之声。有一人云,势力不加元大行,不如速去。言讫,风埃乃散。寺中朗然,晚见此处一神如洗。究汝所说,正符其事。”兆即寇谦之师也。(出林登《博物志》)

后魏孝文帝初登位时,有个魏城人叫元兆的,能用九天法禁绝妖怪。超先,邺中有个军士的女子,十四岁,得上了一种邪病有好几年了。给这女孩治病的,先后有几十个人,都没有办法治好她。一天,这个军士带着女儿到元兆住的地方来求见他给女儿治病。元兆看了看女孩,说:“她的病不是狐仙等妖魅作的怪,是画妖使她这样的啊。我怎么知道的?现在天下有成了神仙的妖精,也有具备灵性的妖精;有在陆地上的妖精,有在水中的妖精……我都知道他们啊。你所讲述的病状,是佛寺中壁画上面四天神部下的魅在这个女子身上作祟。我这话说的对不对?” 女孩的父亲说:“先前我在云门黄花寺中东壁画东方神下乞求他老人家施给我恩惠,经常带着我这个女孩一块儿去,我这女孩常常惧怕这壁画上的神仙,夜里梦魇,梦见恶鬼来了,抓住她大笑,从此得了这种邪病。”元兆大笑,说:“没错。”忽然与空中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