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椅子请萧俛坐在那儿,为他在手腕部诊脉,说:“根据你的脉象,是心火上升引起的伤风。我叫郑云逵,你要找太医王彦伯,他是我东邻,请到隔院去找。”萧俛听了后,羞臊得满脸潮红地离开了郑家。
崔 清
唐崔清除濠州刺史,替李逊。清辞户部侍郎李巽,留坐与语。清指谓所替李逊曰:“清都者不知李逊浑不解官。”再三言之。巽曰:“李巽即可在,只是独不称公意。”清稍悟之,惭顾而去。(出《嘉话录》)
唐朝人崔清官拜豪州刺史,接替他的前任李逊,崔清上任前,到户部侍郎李巽那里拜谢告别,李巽家人留他坐下跟主人闲话。崔请坐下后,指着户部侍郎李巽说李逊:“我都不知道李逊这个人愚昧到不想辞官离任。”再三重复地说这一句话。户部侍郎实在忍耐不住了,接上说:“李巽在这呢。只是我单单不让您先生满意。”崔清这才明白自己认错人了,羞愧地起身告辞走了。
何儒亮
唐进士何儒亮自外州至京,访其从叔。误造郎中赵需宅,自云同房侄。(房侄原作考房,据明抄本改)会冬至,需欲家宴,挥霍(明抄本“挥霍”作“闻报”,“霍”疑“儒”。)云:“既是同房。(明抄本“房”作“宗”。)便令入宴。”姑姊妹妻子尽在焉。儒亮馔毕,徐出。及细察之,乃何氏之子也,需大笑。儒亮岁余不敢出。京城时人,因以为何需郎中。(出《国史补》)
唐朝时,进士何儒亮自外州来到京城长安,看望他的堂叔,误入郎中赵需家,自我介绍说是族内同一分支的侄子。当时正值冬至,赵需正欲设家宴过节,招手请何儒亮入席,说:“即是同房,就请一块儿吃点便饭吧。”赵需家中的姑姑、姐姐、妹妹及他的妻子都在一张桌上,跟何儒亮一起吃饭。何儒亮吃完饭,起身告辞,慢慢走出赵家。赵需仔细察看,才发现他是何家人,不是赵家堂侄,不由得大笑起来。何儒亮也知道自己误入赵家,有一年多不好意思外出走走。当时,满京城的人,都称赵儒为何需郎中。
于 頔
唐司空于頔以乐曲有《想夫怜》,其名不雅,将改之。客有笑曰:“南朝相府,曾有瑞莲,故歌为《相府莲》。自是后人语讹。”乃不改。(出《国史补》)又
旧说,董仲舒墓,门人至,皆下马。谓之“下马陵”,语讹为“虾蟆陵”。今荆襄之人,呼“堤”为“提”;留绛之人,呼“釜”为“付”。(按《国史补》作“晋绛之人”,“呼棱”为“笙”,关中人呼“稻”为“讨”,呼“釜”为“付”,故此处有脱讹。)皆讹谬所习也。(出《国史补》)
唐朝时,司空于頔认为乐曲《想夫怜》的曲名不够文雅,想改换个曲名。有位客人笑着说:“南朝相府中,曾有瑞莲。所以有首歌名《相府莲》。‘想夫怜’是后人的讹传”。于是就不改了。又
旧时还有人说,汉朝宰相董仲舒的陵墓,他的僚下、弟子去拜谒,都必须下马方得进入。因此称为“下马陵”,后人讹传为“虾蟆陵”。现在荆襄一带的人,管“堤”叫“提”;留绛一带的人,管“釜”叫“付”。这些,都是讹误而成了习惯。
苑 抽
唐尚书裴胄镇江陵,常与苑论有旧。论及第后,更不相见,但书札通问而已。论弟(弟原作第,据明抄本、许本改。)抽方应举,过江陵,行谒地主之礼。客因见抽名曰:“秀才之名,虽字不同,且难于尚书前为礼,如何?”会抽怀中有论旧名纸,便谓客将曰:“某自别有名。”客将见日晚,仓遑遽将名入。胄喜曰:“苑大来矣,屈入!”抽至中(“至中”作“半”,据明抄本改。)庭,胄见貌异。及坐,揖曰:“足下第几?”抽对曰:“第四。”胄曰:“与苑大远近?”抽曰:“家兄。”又问曰:“足下正名何?”对曰:“名论。”又曰:“贤兄改名乎?”抽曰:“家兄也名论。”公庭将吏,于是皆笑。及引坐,乃陈本名名抽。既逡巡于便院,俄而远近悉知。(出《乾馔子》)
唐朝时,尚书裴胄镇守江陵,曾经与苑论交往很厚。苑论考中进士后,不再跟裴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