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二百六十五 轻薄一(12 / 13)

太平广记 侠义小说 21721 字 2个月前

旋入翰林,以致大拜也。(出《北梦琐言》,原缺,据谈氏初的本附录)

宰相刘瞻,父亲名景,连州人。年轻时在汉南郑司徒幕府执掌表奏之事。他曾在商山驿站旁的泉石上题词,郑司徒看见后十分惊异,勉励他不断进取,并换上朝服拿着礼品去驿站会见他。后来被推荐,考中了进士,先后在中书、门下、尚书等各台省任过职。刘瞻孤单贫寒但很有才能,他虽考中了进士,但并没有急流猛进。在担任大理评事时,每天连顿稠一点的粥喝不上,曾到安国寺一个认识的和尚那里去求食,把自己写作的数卷文章放在了和尚的桌子上,已经退体的原观军容使刘玄翼来游寺,看见了刘瞻的作品,很惊奇。他很怜悯刘瞻的贫寒,给了他很多救济,又知他是连山人,年龄尚不到四十,朝廷还没有重用。他对那和尚说:“我虽然离职闲居了,但一定能让此人官致宰相。”此后便被任命为河中少尹。幕客中有些贵族出身的轻薄者。很蔑视他。有一天突然皇帝下诏召他入朝做官,府尹为他举行了隆重饯行仪式,从前那些轻视他的幕客都称做为尹公,问他说:“到朝廷里做什么官?”刘瞻答道:“得到官职就做宰相。”与他同住一起的人都大笑,在坐的人也有不相信他的话的。刘瞻很快便从水部员外升任为知制诰,旋即又进入翰林院,直至授以大任。

崔昭符

皮日休,南海郑愚门生。春关内尝寓于曲江,醉寝于别榻。衣囊书笥,罗列傍侧,率皆新饰。同年崔昭符,镣之子,固蔑视之矣,亦醉。更衣见日休,谓其素所熟狎者,即伺问,且欲戏之。日休僮仆遽前欲呼之。昭符之其日休也,曰:“勿呼之,渠方宗会矣,以其囊笥皆皮也。”时人传之以为口实。日休尝游汉江间,时刘允章镇江夏。幕中有穆判官员,允章亲也,或谮日休薄焉。允章素使酒,一日方宴,忽怒曰:“君何以薄穆判官乎?君知身知所来否?鹦鹉洲在此,即黄祖沈祢衡之所也。”一席为之惧,日休南涕而已。(出《玉泉子》,原缺,据谈氏初印本附录)又

一说东都留守刘允章,文学之宗,气颇高介。后进循常之士,罕有敢及门者。咸通中,自礼部侍郎授鄂州观察使。明年皮日休登第,将归觐于苏台。路由江夏,困投刺焉。刘待之甚厚,至于饔饩有加等。留连累日。仍致宴于黄鹤楼以命之,监军使与参佐悉集后,日休方赴召,已酒酣矣。既登楼,刘以其末至,复乘酒应命,心薄之。及酒数行,而日休吐论纷扰,顿亡礼敬。刘作色谓曰:“吴儿勿恃蕞尔之子,且可主席。”日休答曰:大夫岂南岳诸刘乎。何倨贵如是。”刘大怒,戟手遥指而诟曰:“皮日休,知鹦鹉洲是祢衡死处无?”日休不敢答,但嵬峨如醉,掌客者扶出。翌日微服而遁于浙左。(出《三水小牍》,原缺,据谈氏初印本附录)

皮日休,是南海郑愚的门生。他去考进士尚未放榜发证之前,曾在曲江参加一次宴会,结果喝得大醉而睡在了别处,把装衣裳的袋子和装书的箱子都堆放在床上,这些东西都是他新置装饰品。同科进士崔昭符,即崔镣的儿子,因此很蔑视他,其实他也喝醉了。他去换衣裳的时候看见了皮日休,他觉得皮日休是平素所熟悉亲密的人,就在那里守候,并想要戏弄他。皮日休的僮信急忙上前要叫醒他,崔昭符走到日休跟前,说:“不要叫他了,他正在与家人相会呢。你看他的衣囊书笥和他一样,全是一层皮囊了。”那时的人们把此事当做了谈论资料流传开。日休曾游历于长江汉水之间,当时刘允章镇守江夏。幕府中有个穆判官,是刘允章的亲戚,他对刘允章说了日休的坏话,说他鄙薄自己。刘允章平时常饮酒,有一天刚刚开宴,忽然大怒道:“你为什么看不起穆判官?你知道你来的是什么地方吗?鹦鹉洲就在此处,就是当年黄祖把祢衡推下水淹死的地方!”全席人都脸露惧色,皮日休只好泣而南行了。又

还有一种说法,说东都留守刘允章,是当时的文学泰斗,气度十分高傲,晚辈中平常的读书人,很少有敢去登门拜访的。咸通年间,由礼部侍郎调任鄂州观察使。第二年皮日休考中了进士,回家的路上想要去看看苏台,路经江夏时,便递上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