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中,忽见一人,以书授廓云,朱孱陵书。题云:“每思棋聚,非意致阔。方有来缘,想能近顾。”廓读毕,失信所在,寝疾寻卒。(出《诸宫旧事》)
宋代时,沈攸之当镇守使,朱道珍曾当孱陵令,刘廓当荆州户曹。这三个官户都住在江陵,都喜欢下围棋,常常不分昼夜的聚在一起下棋。朱道珍在元徽三年某月六日去世。过了几个月,有一天刘廓在屋里坐着,忽然来了一个人拿着一封信交给刘廓说,“这是朱道珍给你的信。”刘廓打开信,见信上写道,“经常想起咱们在一起下棋的美好往事,如今我们相隔太远无法实现。但我俩有缘相会,我想最近就能见到你了。”刘廓读完了信,信就忽然消失了。不久刘廓就病死了。
王 瑶
王瑶,宋大明三年,在都病亡。瑶亡后,有一鬼,细长黑色,袒著犊鼻褌,恒来其家。或歌啸,或学人语。常以粪秽投入食中,又于东邻庾家犯触人。不异王家时,庾语鬼:“以土石投我,了(了原作子,据明抄本改。)非所畏,若以钱见掷,此真见困。”鬼便以新钱数十,飞掷庾额。庾复言:“新钱不能令痛,唯畏乌钱耳。”鬼以乌钱掷之,前后六七过,合得百余钱。(出《述异记》)
宋朝大明三年,王瑶在京城病故。王瑶死后,有一个鬼,细高个儿,浑身黑色,上身光着,下穿一条犊鼻形裤子。这个鬼常常到王瑶家来,有时唱歌,有时大叫,有时学人说话,还常常把粪便等脏东西扔进食物里。后来这鬼又跑到王瑶家的东面邻居庾家去祸害人,和在王家一模一样。庾某就对鬼说:“你拿泥土石块打我,我才不怕呢。你要是拿钱打我,那我可真受不了。”鬼就拿了几十个新钱打下来,正打在庾某的额头上。庾某又说,“新钱打不痛我,我只怕旧钱。”鬼就拿旧钱打庾某,前后打了六七次,庾某一共得了一百余钱。
王文明
王文明,宋太始末江安令。妻久病,女于外为母作粥,将熟,变而为血。弃之更作。复如初。母寻亡。其后儿女在灵前哭,忽见其母卧灵床上,如平生,诸儿号戚,奄然而灭。文明先爱其妻所使婢,妊身将产。葬其妻日,使婢守屋,余人悉诣墓所。部伍始发,妻便入户打婢。其后诸女为父办食,杀鸡,割洗已竟,鸡忽跳起,轩道长鸣。文明寻卒,诸男相续丧亡。(出《述异记》)
王文明,宋代太始末年任江安县县令。他的妻子得病已经很久了,他的女儿在外面给母亲作粥。粥快熟的时候,忽然变成了血。女儿把血倒掉又重新作粥,粥又变成了血,她母亲很快就死去了。后来,儿女们在母亲的灵前哭丧,忽然看见母亲躺在灵床上,像活着的时候一样。儿女们哭得更悲痛了,但母亲又突然消失。王文明过去曾和他妻子的丫环有私情,丫环已怀了孕将要临产。妻子出殡那天,让丫环看家,其他人都一块到基地去了。送殡的人们刚刚走出去,王文明已死的妻子就跑进屋里痛打那丫环。后来,王文明的女儿们为他做饭,杀了鸡之后把鸡都褪净切好了,那鸡竟突然活了,而且跳起来昂首打起鸣来。王文明很快就死了,他的儿女们也都陆续死去。
夏侯文规
夏侯文规居京,亡后一年,见形还家,乘犊车,宾从数十人,自云北海太守。家设馔,见所饮食,当时皆尽,去后器满如故。家人号泣,文规曰:“勿哭,寻便来。”或一月或四五十日辄来,或停半日。其所将赤衣驺导,形皆短小,坐息篱间及厢屋中,不知文规当去时,家人每呼令起,玩习不为异物。文规有数岁孙,念之抱来,其左右鬼神抱取以进。此儿不堪鬼气,便绝,不复识之,文规索水噀之,乃醒。见庭中桃树,乃曰:“此桃我所种,子甚美好。”其妇曰:“人言亡者畏桃,君何为不畏?”答曰:“桃东南枝长二尺八寸,向日者憎之,或亦不畏。”见地有蒜壳,令拾去之,观其意,似憎蒜而畏桃也。(出《甄异录》)
住在京城的夏侯文规,死后一年现形回家,坐着牛车,带着几十个随从,自己说已当上了阴界的北海太守。家里人为他设下了祭祀的酒饭,摆好后不一会儿饭食就光了,等他走后,碗碟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