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城到建州七百里,非常荒凉。李载心里害怕瘴疫,不愿意任职,过半年死了,过了一天,又活了,同往常一样。家人端饭,李载象平常一样吃饭,对家人说:“我已经死了,现在暂时回来的原因,是了结公事。”就追问属下没办完的事。他主办了一切,分别交付给人。后来又写了封信与尚书告别,同时算作遗书,处理家事。他的妻子崔氏先死了,身边只有一个小妾,就对她说:“我已经死了,在地下见到了先前的妻子。我说有了你,她非常生气,将要有不利你的事,怎么办?今天她快来了,不宜久留。”说完,分了一些财物给她,让行官送她回北边。小妾马上到了船上,行官有点小事,未能上路。李载也知道了,召来行官,打了五杖,让他快去。事情处理完,吃完饭,他就死了。
高 励
高励者,崔士光之丈人。夏日,在其庄前桑下,看人家打麦。见一人从东走马来,至励再拜,云:“请治马足。”励云:“我非马医,焉得疗马?”其人笑云:“但为胶粘即得。”励初不解其言,其人乃告曰:“我非人,是鬼耳。此马是木马,君但洋胶粘之,便济行程。”励乃取胶煮烂,出至马所,以见变是木马。病在前足,因为粘之。送胶还舍,及出,见人已在马边。马其骏,还谢励讫。便上马而去。(出《广异记》)
高励是崔士光的丈人。夏天,在他庄子前面的桑树下,看人家打麦。见一个人从东边骑马过来,到高励面前拜了又拜,说:“请治疗马脚。”高励说:“我不是马医,怎么能治马?”那人笑着说:“只用胶粘上就行了。”高励开始不明白他的话,那人就告诉他说:“我不是人,是鬼。这匹马是木马,您只多用胶粘上它,使可以帮它行走了。”高励就取出胶煮烂,出来到马厩,看见那匹马已经变成了木马。病在前脚,就给它粘上。送胶回屋,等到出来,看见那人已在马旁边,马非常骏伟。那人谢过高励,就上马而去。
萧 遇
信州刺史萧遇少孤,不知母墓。数十年,将改葬。旧茔在都,既至,启,乃误开卢会昌墓。既而知其非,号恸而归。闻河阳方士道华者,善召鬼,乃厚弊以迎。既至,具以情诉,华曰:“试可耳。”乃置坛洁诚,立召卢会昌至,一丈夫也,衣冠甚伟,呵之曰:“萧郎中太夫人茔,被尔墓侵杂,使其迷误。忽急寻求,不尔,当旦夕加罪。”会昌再拜曰:“某贱役者,所管地累土三尺,方十里,力可及。周外则不知矣。但管内无萧郎中太夫人墓,当为索之。以旦日为期。”及朝,华与遇俱往。行里余,遥见会昌奔来曰:“吾缘寻索,颇扰鬼神,今使按责甚急,二人可疾去。”言讫而灭,二人去之数百步,(“百步”原作“日”,据明钞本改。)顾视,见青黑气覆地,竟日乃散。既而会昌来曰:“吾为君寻求,大受阴司谴罚,今计穷矣。”请辞去。华(“华”原作“罢”。据明钞本改。)归河阳,遇号哭。自是端居一室。夜忽如梦中,闻户外有声,呼遇小名曰:“吾是尔母。”遇惊走,出户拜迎。见其母,母从暗中出。遇与相见如平生,谓遇曰:“汝至孝动天,诚达星神,祇灵降鉴,今我与汝相见,悲怆盈怀。”遇号恸久之,又叹曰:“吾家孝子,有闻于天,虽在泉壤,其为众流所仰。然孝子之感天达神,非惟毁形灭性,所尚由哀耳。” 因与遇论幽冥报应之旨,性命变通之道。乃曰:“祸福由人,但可累德。上天下临,实如影响。其有树善不感者,皆是心不同耳。”言叙久之,遇悲慰感激曰:“不意更闻过奖之言,庶万分不恨矣。”乃述迷误茔域之恨,乃曰:“吾来亦为此。年岁寝远,汝小,何由而知?吾墓上已有李五娘墓,亦已平坦,何可辨也?汝明日,但见乌鹊群集,其下是也。”又曰:“若护我西行,当以二魂舆入关。”问其故,答曰:“为叔母在此,亦须归乡。”遇曰:“叔母为谁耶?”母曰:“叔母则是汝外婆,吾亦自呼作叔母,怜吾孤独,尝从咸阳来此伴吾。后因神祇隔绝,不得去,故要二魂舆耳。”言讫而去,倏忽不见。遇哀号待晓,即于乌鹊所集平地,掘之。信是李五娘墓,更于下得母墓,方得合葬。(出《通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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