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唐玄宗让宰相李林甫去画下钟的样子,告示全天下。
韦 训
唐京兆韦训,暇日于其家学中读《金刚经》。忽见门外绯裙妇人,长三丈,逾墙而入。遥捉(“遥捉”原作“迳投”,据明抄本改。)其家先生,为捽发曳下地。又以手捉训,训以手抱《金刚经》遮(“遮”原作“遍”,据明抄本改。)身,仓卒得免。先生被曳至一家,人随而呼之,乃免。(“免”原作“得”,据明抄本改。)其鬼走入大粪堆中。先生遍身已蓝靛色,舌出长尺余。家人扶至学中,久之方苏。率村人掘粪堆中,深数尺,乃得一绯裙白衫破帛新妇子。焚于五达衢,其怪遂绝焉。(出《广异记》)
唐朝京兆人韦训,闲暇之日在自己家的家学里读《金刚经》。忽然看见门外有一个穿粉红色衣裙的妇人,三丈多高,跳墙进来,远远地伸手去捉他家的教书先生,先生被她揪住头发拽下地来。又伸手来捉韦训,韦训用手抱起《金刚经》遮挡身体,仓促地躲开了。教书先生被拽到一家,这家人跟在后面喊叫,才得免。那鬼跑进大粪堆里。教书先生已经全身蓝靛色,舌头吐出来一尺多长。家人把他扶到家学中,好长时间才醒过来。韦训领人挖那个粪堆,挖到几尺深时,竟挖到一个粉红裙白衣衫破布娃娃。把它在四通八达的路口烧掉,那怪就灭绝了。
卢赞善
卢赞善家,有一瓷新妇子。经数载,其妻戏谓曰:“与君为妾。”卢因尔惘惘。恒见一妇人,卧于帐中。积久,意是瓷人为祟,送往寺中供养。有童人,晓于殿中扫地,见一妇人。问其由来,云是卢赞善妾,为大妇所妬,送来在此。其后见卢家人至,因言见妾事。赞善穷核本末,所见服色,是瓷人。遂命击碎。心头有血,大如鸡子。(出《广异记》)
卢赞善家有一个瓷做的娃娃。放了几年,他的妻子开玩笑对他说:“让这瓷娃娃给你当小老婆吧!”卢赞善因此就惘惘然,总能看到一个妇人躺在他的帐中。时间长了,他料到这是瓷娃娃作怪,就把它送到寺院里供养起来了。有一个童子,早晨在殿前扫地,看见一位妇人。问她从哪儿来,她说她是卢赞善的小老婆,被大老婆嫉妒,送到这儿来了。后来童子见卢家人来,就说起见到卢赞善小老婆的事。卢赞善详细弄清事情的始末,根据童子见到那人的服饰,断定是瓷娃娃。就让人把它打碎,它心头有血,象鸡蛋那么大。
柳 崇
越州兵曹柳崇,忽疡生于头,呻吟不可忍。于是召术士夜观之,云:“有一妇女绿裙,问之不应,在君窗下。急除之。”崇访窗下,止见一瓷妓女,极端正,绿瓷为饰。遂于铁臼捣碎而焚之,疮遂愈。(出《朝野佥载》)
越州兵曹柳崇,忽然头上生了个疮,痛得一个劲地呻吟。于是找来术士夜里观察,术士说:“有一个穿绿裙子的妇女,问她她也不答应,在你窗下。应该赶紧除掉她。”柳崇察看窗下,只看见一个瓷做的妓女,很端庄,用绿瓷为装饰。于是把它放到铁臼中捣碎之后烧了。疮于是就好了。
南中行者
南中有僧院,院内有九子母象,装塑甚奇。尝有一行者,年少,给事诸僧。不数年,其人渐甚羸瘠,神思恍惚。诸僧颇怪之。有一僧,见此行者至夜入九子母堂寝宿,徐见一美妇人至,晚引同寝,已近一年矣。僧知塑象为怪,即坏之。自是不复更见,行者亦愈,即落发为沙门。(出《玉堂闲话》)
南中有一个僧院,院内有一座九子母塑像,装饰雕塑得非常奇特。曾经有一个行者,很年轻,为和尚们做事。不几年,这人渐渐地变得很瘦弱,神志恍惚不清。和尚们感到很怪。有一个和尚,看见这位行者到了夜间就进入九子母堂睡觉,慢慢地又看见一个美丽的妇人来到,拉他一块睡,已近一年了。和尚们知道是塑像作怪,就把塑像毁坏了。从此不再能看见那妇人出现,行者的病也好了,即落发当了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