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之赴官。(出《唐年补录》)
唐咸通年末,舒州刺史孔威进献龙骨一具,并且有表奏描述这件事说:“舒州所属的桐城县善政乡有一个百姓叫胡举,有青龙斗死在他家的院子里。当时是四月,院子里还有养蚕用的竹筛子。忽然间云雷暴起,听到云中有打斗触碰的声音,血就像下雨,洒到养蚕用的竹筛子上。那血不污染筛子,渐渐集中凝结,可以拾起来放到手掌上。不一会儿就让人感到刺骨般冷痛。一开始,一条龙尾巴拖在地上,围绕着一桶泔水。然后又腾飞钻进云里。等到下雨,下的全是泔水。龙死了之后,把它剖开,发现它的咽喉里有一个大疮。龙共长十多尺。龙的身和尾巴各占一半。尾巴又细又薄。鳞鬣就像鱼鳞。只有须子有两丈长。它的脚有红色的角膜蒙着。两只角都有两丈长。它的肚子自相抵触。当时派大云仓使指挥人马把死龙送往舒州。因为龙肉很重,不能整个搬运,就把它割成几十段,载运到州府。
华阴湫
唐咸通九年春,华阴县南十里余,一夕风雷暴作,有龙移湫,自远而至。先其崖岸高,无贮水之处,此夕徙开数十丈。小山东西直南北,峰峦草树,一无所伤。碧波回塘,湛若疏凿。京洛行旅,无不枉道就观。有好事者,自辇毂蒲津,相率而至。车马不绝音,逮于累日。京城南灵应台有三娘湫,与炭谷相近,水波澄明,莫测深浅。每秋风摇落,常有草木之叶,飘于其上。虽片叶纤芥,必而禽衔而去。祷祈者多致花钿锦绮之类,启视投之,歘然而没。乾符初。有朝士数人,同游于终南山,遂及湫所,因话灵应之事。其间不信者,试以木石投之,寻有巨鱼跃出波心,鳞甲如雪。俄而风雨晦暝,车马几为暴水所漂。尔后人愈敬伏,莫有犯者。(出《剧谈录》)
唐朝咸通九年春,华阴县南十里多,一天晚上风雷突然大作,有龙福山造地,是远方而来。原先那地方崖岸挺高,没有贮水的地方,这天晚上山崖迁徙,崩裂开几十丈。东西向的小山变成了南北向的,而峰峦草木一无所伤。山间新池碧波回荡,清澈得像疏道的渠道。京洛的行人旅客,没有不多走路程特意来看的。有好事的,各自乘车坐船成群结伙而来。车马的声音不绝,一直持续多日。京城南灵应台有一个水池叫“三娘湫”,与炭谷相近。这池子里的水,水波澄明,深浅莫测。每到秋季秋风摇落树叶,常有一些草木之叶飘落池水之上。尽管树叶纤细微小,但是必有飞禽把它衔出去。到这里来祭祀祈祷的,多半喜欢把花钿锦绮之类的东西扔到池里去。开始扔的时候仔细看着,扔下去之后,很快沉下去了。乾符年初,有几个朝中当官的人,一块到终南山游玩,来到这个水池边。于是就有人谈到这个池子是如何如何灵验。其中有不相信的,就试探着把石头木块之类扔下去。不久便有大鱼跃出水面,鳞甲雪亮。不多时便风雨阴暗,车马差点被大水冲走。此后人们更加敬服,没有敢能触犯的。
崔道枢
唐中书舍人书颜,子婿崔道枢举进士者屡屡。一年春下第,归宁汉上所居。因井渫,得鲤鱼一头长五尺,鳞鬣金色,其目光射人。众视异于常鱼。令仆者投于江中。道枢与表兄韦氏,密备鼎俎,烹而食之。经信宿,韦得疾暴卒。有碧衣使人引至府舍,廨宇颇甚严肃。既入门,见厅事有女子戴金翠冠,着紫绣衣,据案而坐。左右侍者皆黄衫巾栉,如宫内之饰。有一吏人从后执簿领出。及轩陛间,付双环青衣,置于绣衣案上。吏引韦生东庑曹署,理杀鱼之状。韦引过。道枢云:“非某之罪。”吏曰:“此雨龙也,若潜伏于江海湫湄,虽为人所食,即从而可辨矣。但昨者得之于井中,崔氏与君又非愚昧,杀而食之,但难获免。然君且还,试与崔君广为佛道功德,庶几稍减其过。自兹浃旬,当复相召。”韦忽然而寤,且以所说,话于亲属,命道枢具述其事。道枢虽怀忧迫,亦未深信。才及旬余,韦生果殁。韦乃道枢之姑子也。数日后,寄魂于母云:“已因杀鱼获罪,所至之地,即水府,非久当受重谴。可急修黄箓道斋,尚冀得宽刑辞。表弟之过亦成矣,今夕当自知其事。”韦母泣告道枢。及暝,昏然而寝,复见碧衣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