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复与君通接。积年交结,恩义不轻,一旦分别,岂不怆恨?势不得不尔,各自努力矣。”呼侍御下酒啗,发簏,取织成裙衫两裆遗超,又赠诗一首,把臂告辞,涕零溜漓,肃然升车,去若飞流。超忧感积日,殆至委顿。去后积五年,超奉郡使至洛,到济北鱼山下,陌上西行。遥望曲道头,有一马车,似智琼。驱驰前至,视之果是,遂披帷相见,悲喜交至,授绥同乘至洛,克复旧好。至太康中犹在,但不日月往来。三月三日,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月旦十五。每来,来辄经宿而去。张茂先为之赋《神女》。其序曰:“世之言神仙者多矣,然未之或验。如弦氏之归,则近信而有征者。”甘露中,河济间往来京师者,颇说其事,闻之常以鬼魅之妖耳。及游东上,论者洋洋,异人同辞,犹以流俗小人,好传浮伪之事,直谓讹谣,未遑考核。会见济北刘长史,其人明察清信之士也。亲见义起,受其所言,读其文章,见其衣服赠遗之物,自非义起凡下陋才所能构合也。又推问左右知识之者,云:“当神女之来,咸闻香薰之气、言语之声。”此即非义起淫惑梦想明矣。又人见义起强甚,雨行大泽中而不沾濡,益怪之。鬼魅之近人也,无不羸病损瘦。今义起平安无恙,而与神人饮燕寝处,纵情兼欲,岂不异哉!(出《集仙录》)
魏时 济北郡从事椽弦超,字义起,在嘉平年间有一天晚上独宿,梦见有个神女来侍从他。神女自称是天上玉女,东郡人,姓成公,字智琼,早年失去父母。上帝因为她孤苦无依而哀怜她,令她下界嫁人。弦超正当做这个梦的时候,精神爽快,感觉灵悟,觉得神女的姿容不是平常人所能有的那么美,醒来的时候他就怀着敬意想念她。一连三四个晚上都是如此。有一天,智琼真真切切地来了,驾着上有帷盖四周有帷幕的车子,随从八个婢女。穿着罗绮制作的衣服,容颜姿色象飞仙的样子。她自己说七十岁了,可是看起来就象十五六岁。车上有盛放酒壶的盒子,洁白琉璃,有各种吃的喝的等奇异食品,还有餐具和美酒。来到以后,她就与弦超共饮共食。她对弦超说:“我是天上的玉女,被遣下嫁,所以来依从您。原因是前世时感运相通,应该做夫妇。我对您虽然不能有益,也不会造成损害。但却能使您经常能够驾轻车乘肥马,饮食经常可以得到远方的风味和奇异的食品,丝绸锦缎可以得到充足的使用而不缺乏。然而我是神人,不能给您生孩子,也没有妒忌的性情,不妨害您的婚姻之事。”于是,他们结为夫妇。智琼赠给弦超一首诗:“飘遥浮勃蓬,敖曹云石滋。芝英不须润,至德与时期,神仙岂虚降?应运来相之。纳我荣五族,逆我致祸灾。”这是那首诗的大意。全文二百多字,不能全部列举。智琼又著阐发《易经》的书七卷,有卦有象,以彖为属。所以从其文意来看,既有义理,又可以占卜吉凶,如同杨雄的《太玄经》和薛氏的《中经》。弦超对它的意旨都能通晓,运用它占卜。经过七八年。弦超的父亲给弦超娶妻之后,他们就分日宴乐,分夕而共寝。智琼夜间来早晨去,迅捷如飞,只有弦超能看见她,别人都看不见她。每当弦超要远行时,智琼就已经把车马行装安排得整整齐齐等在门前,走百里路不超过两个时辰,走千里路不超过半天。弦超后来做济北王的门下掾,那时文钦作乱,魏明帝东征,诸王被迁移到邺宫,各王宫的属吏也随着监国的王爷西迁。邺下狭窄,四个吏员同位一间屋子。弦超独卧时,智琼照常能够往来,同室的人都怀疑弦超不正常。智琼只能把自己的身形隐匿起来,但是不能把声音也藏起来、而且芳香的气味,弥满屋室,终于被同室相伴的吏员所怀疑。后来弦超曾经被派到京师去,他空手进入集市,智琼给他五匣弱红颜料、五块做褥子的麻布,而且彩色光泽,都不是邺城集市所有的。同房吏盘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弦超性格疏朗,不善言辞,就详详细细地向他们说了。同室小吏把这些情况向监国王爷报告了,监国向他讯问了事情的底细和原委,也恐怕天下有这种妖幻,就没有责怪他。后来,弦超晚上回来,玉女自己请求离去,她说:“我是神仙,虽然与您结交,不愿让别人知道。而您的性格粗而不细,我今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