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油纸包,裹着三层儿,打开之后取出一张纸来,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这人把纸交给白洁:“恩人,这是我家祖传专治毒药伤的绝方,请您拿着它到药铺去,照方子抓一付来,越快越好。”白洁接过来,转身要走。这人一摆手:“您先别走,我先把该办的事告诉您。我受镖伤已经两个时辰啦,您买药千万不要耽误。我要真死在您家中,这场糊涂官司可不好打。您买药回来,我被药力拿的错死过去,您千万别慌,您把药熬好,澄出一碗来晾温,再把我抱到院中,找一条宽凳子放在上面。如果牙关紧了,您只管撬开,把这药给我灌下去。再准备一大壶凉水,药力行开,我吐一段时间止住,您就给我水喝。我再吐,吐完您再给我水喝,什么时候我说不要啦,您把我抱到屋中,千万记祝”
白洁赶忙拿着钱,奔鼓楼南大街路东济仁药铺。抓药回来,见这位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脸上显得万分痛苦,气如游丝,真是身如五鼓衔山月,命似三更油灯荆他喊了好几声:“药来啦,朋友醒一醒1毫无反应。先到院中放好一条宽竹凳,然后把药罐洗净,药放在里边,倒好清水,把二门推开,直奔东厢房,放好竹头木梢,打着火点上,放好药锅。把药煎好,用个茶盅倒出来。把这人抱到院中放好,用大壶盛好凉水,这人的牙关已经紧啦。白洁用筷子撬开,一匙一匙的灌下去。顿时药力行开,果然家传秘方,确有奇验。这人一歪身,“哇”张口大吐。白洁一瞧,吐的多是说绿不绿,说黑不黑的粘沫子。白洁把水壶提过来,这人“咕嘟”一阵喝了不少,接着又吐,反复多次,最后,这位少气无力地道:“恩公,您把我搀到屋中去吧。”白洁点头,扶到屋中坐下。“恩人,您府上有吃的吗?”“我请家母给您熬粥。”
时间不大,白洁拿来一小碟细咸菜丝,一双筷子,一碗粥。这人吃着,白洁出去把院中的浊污之物全部清除,竹凳搬走,收拾干净。等白洁回来一看,喝!这人左脚蹬在凳上,毒镖拔出,用匕首把所有的黑肉尽皆剜去。白洁没有扰他,一会儿,这人便睡了。这一觉就过午了,等到醒来,白洁再一看,这位脸色渐红,便问:“朋友,您醒啦。”这人站起身来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恩公请上,受在下大礼一拜。”说着跪下磕头。白洁怎能叫人家行大礼呢,立刻抱住:“略效微劳,何足挂齿,请朋友不要放在心上吧。”
这位鼻子翅儿发颤,眼睛一红,眼泪要流下来。“恩人救我之命,实是再造。
先时顾不过命来,没及时问,现在成啦,请您别怪我失礼,请教高名上姓。“
“此地是常德府北门里凤尾巷,在下姓白名洁字玉如。”“原来是白恩公,您那么早到城外干什么?”“嗨,因为在下好练武,所以起得早,才与阁下见面,这叫千里有缘来相会,咱们前生有缘。您贵姓啊?”“在下祖居云南府东门里,我姓李名英字士均。先父给起的外号叫腾身步月。”“噢,您来到湖南做什么,仇家是谁,为什么被人家打伤?”“唉,在下来常德访查仇人,被他们暗算,身中暗器,若非恩人搭救,焉有命在?大恩不言谢,在下想与恩公结为金兰昆仲,不知您意下如何?”白洁自从见李英言行循礼,而且一派英雄气概,现在听李英一说,立刻撩衣跪倒,“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兄今提出,敢不如命?哥哥请上,受小弟大礼。“李英也单膝点地双手相搀:”兄弟,愚兄遇难得结良友,平生之幸。既然结为昆仲,就在五伦之内,从此终身不渝!请起。“”哥哥知道,小弟府上现有老母,门户虽然单寒,尚可得以温饱。弟自幼秉承母训,咱既结义,就当禀明老母。“”对,应该禀命而行,再说也该登堂拜母。“
次日清晨,弟兄梳洗已毕,白洁一抱拳:“哥哥,娘打发我出来请您哪。”
李英心里很欢喜:“贤弟头前带路。”“您随我来。”弟兄二人一前一后出书房,进二门,在桌子北边木椅上坐着一位老妈妈,白发苍苍,慈眉善目,上身穿蓝布褂,下穿青裙儿,看不见脚。白洁一指李英:“娘啊,这就是我的哥哥,云南李英李士均。”跟着一回头儿:“哥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