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古在江岸上溜溜达达的悠闲的看这江景,几棵大树下边有点荫凉,水面上弯着一只船。听得见“叭叭叭”打孩子的声音。
“我打死你,我不要你了!我打死你,我给你偿命!我不能让你再搅我啦1
旁边有几只船,只是没人管,王老侠可就溜溜达达的过来了。这是只渔船,还晾着渔网呢。在船头上有个老头儿,也就在四、五十岁,渔家人嘛,系着围裙,身上还挂着一片一片的鱼鳞,他正摁着一个孩子打呢。孩子穿的破衣烂衫的,可长得浓眉大眼,圆方脸,精神极了。老头这顿打呀,可真够厉害的,把孩子的屁股蛋子都给打肿了。但是这孩子闷着头的挨打,咬着牙,瞪着大眼睛看着老头儿,就是不出声。别的船上也有人站着瞧的,抿着嘴乐的,王十古看不下去了,老侠客就顺着跳板到了船上。“无量佛,这位老家长,你为什么打你的孩子?别打了,他还是个孩子嘛1这位老人喘着粗气:“他是孩子,可他惦着要我的命,我不打死他我就甭活了。仙长,最好这事儿你别管。”敢情这老家长真生气了,呼哧呼哧直喘,汗都下来了。老人家过来给拉开了:“孩子们哪有不淘气的,你这么打,他受得了吗?再说打几下,出出气就成了。”“不!我出不了气。”“这孩子不是你的儿子吗?”“不,不是我儿子,要是我儿子我就给扔江里了。当然也淹不死,他会水。”王老侠不解地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头叹了口气说:“唉!我姓张,是个孤身汉,家里有这么只船,我就是靠它打鱼吃饭,我打了一辈子鱼。我有个街坊,就是他父亲,他们家姓刘,这孩子小名叫俊剧儿,也是打鱼的,吃这顿没那顿的,没想到这孩子生下来到两岁的时候,他父母染时疫而亡,剩下这么一个孤儿。怎么办?我们这儿都是穷人,养不起呀!我一想怪可怜的,得了,谁让我跟他爸爸不错呢!老两口子都死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饿死。这样我就把俊剧收留在我的船上,没事让他刷刷船晾晾网啊,他什么都肯干,这一晃就是好几年,现在孩子都七岁多了。”“那么你为什么打他啊?”“嘿!要说这孩子还真听话,也不淘气,没有惹我生气的地方,可是我非打死他不成1“唉,无量佛!这个事倒新鲜。”“道爷,你不知底呀,我每天辛辛苦苦地打鱼,等到晚上,我从这戽里往外一提鱼呀,我就纳闷,死鱼全都在里头,凡是活鱼,没有啦。哎呀!我这戽漏啦,怎么活鱼都跑了呢?每天如此,给我剩点子死鱼,死鱼到街上不卖钱哪!我这活鱼哪儿去了呢?我可就搁上心了。后来我才知道,我撒网的时候,他到戽斗里去拿鱼,把我这活蹦乱跳的鱼都给扔江里去了。我打他,他还给我往江里扔。吃我害我,我还不打死他?”
老侠王十古一想:这小孩可也是怪呀,人家这么大年纪,养你好几年了,活蹦乱跳的鱼不卖俩钱,你全给扔到江里,这不像话呀!老侠王十古可就过来了:“小孩呀,人家这位张大伯说得对,他这么大年纪,风里来雨里去,风急浪险,好容易打点鱼以资口,可是活的都叫你给放到江里头,到市上卖钱卖不来,你也得吃饭哪,你这孩子可不对,这不成了吃人家恨人家吗?”
小孩听了,把脸一沉说道:“您这位老仙长这么大年纪,胡子都白了,可说出话来叫我生气,你少理我。”王十古一听,这小孩对我也有意见哪!就说:“我为什么少理你,道路不平旁人铲,你做事不对嘛,你把活鱼都给放了怎么算呀?”“那我问你,你们出家人讲的都是什么呢?”“啊?出家人,讲的是慈悲为本,方便为怀呵,举足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别说了,什么叫慈悲为本哪?”嘿!他跟老侠王十古咬字叫真了。“慈悲,你抬脚都不伤一个蚂蚁的命,难道说我放点儿生,有什么不行的?这个鱼在水里头悠然自得,挺好的,都叫大伯给打上来,卖给人家炖了。你说我给放活不好吗?”老侠王十古一想:哟!他把我给问住了,就说:“唉,我收你做个徒弟,你乐意吗?”“道爷我谢谢您了。在家晚傍晌的时候,我们的一位街坊大伯净给大伙儿讲故事。说真的,我不愿意跟你老道去,就是将来您死了,那庙归我,这管什么?怎么能够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