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在南面往北瞧着,待我进去。”说着他取过一个高凳,到了楼的底下,上面写着七巧楼,一块匾,在那巧字的下面,有个阴阳鱼。普莲用刀尖扎在阴阳鱼的缝里头,双手抱着护手盘往西转八个扣,一用力一抽刀,那阴阳鱼反倒往东转去啦。就听楼上头铃响,哗啷啷,普莲忙用刀背一钉他,楼上的铃不响了。又听上面吧的一声,放下来一个蜈蚣梯子。普莲下了高凳,登着梯子上了楼,当时便将三面楼窗打开。看那里面有四双撮灯,全被他点着了,亮如白昼,明是三间,暗是九间。石禄一看,那里面东边一个软帘,西边一个软帘,里头有个明柱。就见普莲将刀放在门外,用手叫石禄道:“石爷,看这个是甚么。”石禄说:“那是柱子。”普莲心说:“只要你明白是柱子,你作出事来挡不住我所料。”双手搂着柱子,往前一带,就将柱子挪到屋的当中。又从二道檩上,下来一挂练子,约有茶碗口粗细,见棱见角,练子头上有个钩子。普莲赶紧看了看,拿起刀进到东里间去。石禄在下边听见那屋里一响,就见普莲由打屋中拿出一个簸萝来,叫石禄看,问道:“石禄你看这是甚么?”石禄道:“那是簸萝。”普莲又来到西里间,只听哗啦一响。书中暗表,他已然将走线轮弦,通盘上好。普莲由西里间出来,手中拿着一根竹竿,其形像好似铺子里晃叉子是的,手中拿着一个包袱,说道:“石爷,你看见没有,这就是金书帖笔,王爷的闹龙宝铠。”说完放在簸萝里,然后挂在练子钩上。挂完之后,拿起竹竿,将柱子后头一根锁练,挑了下来。然后将竹竿到旁边,紧了紧丝带,又旱地拔葱纵起来,爬上柱头,双腿盘绕,伸手一拉。就听吧一响,那根柱子就入了槽儿,不能再动啦。普莲一拢手,人落楼上,锁练上去了。普莲又用竹竿,把四面的挑山字画,全都挑下来,全卷好,放在后檐墙洞里头。又将蜡花弹了弹,竹竿放到西里间。前槽十二扇隔扇,他给关上十扇。东边五扇,西边五扇,当中两扇敞着,石禄一看东西房山,跟后房沿挂着整扇的花帐。普莲提刀,下了楼堂,到了外面。说:“石爷你也上去,把包袱伸手就可以拿下来。”石禄蹬着蜈蚣梯上来,到了里面,将双铲放在就地,伸手去够包袱。够了半天没够着,回头说道:“莲呀,这个包袱我怎么够哇。”普莲说:“你等一等,我把练子给你放下点来,你就够着了。”将梯子给撤啦,将双扇门倒带,料吊扣好,用铁锁锁上啦。普莲提刀来到外面,轧刀一站,说道:“石爷你拿那包袱吧。”石禄说:“够不着哇,小子。”普莲说:“你不会往起跳吗。”石禄道:“莲呀,鲁清绝户不了啦,你是他孙子,也会给我出主意。”普莲在外咬牙忿恨,石禄一想也对,他这才提身起来,伸手揪住了铁练,打算抬手拿包袱。谁知那簸萝一翻过,那包袱就掉下去了,锁子一吃劲,楼堂的踏板没啦。石禄借灯光往下一看,黑黑洞洞深不见底,又上来一阵寒风,当时将灯扑灭啦。普莲一瞧屋里灯光一灭,他才说道:“小辈我将你困在七巧楼中,大厅之上来了官兵百万,猛将千员,也难脱逃。”普莲说完,到了廊子底下,将刀往旁一立,伸手将门坎里头一个环子,外头一个环子,用双手左手揪里头那个环子,右手揪住那外头那个环子,用力一提,就将那上边楼门就关上啦。来到台阶以下。用手一推那台阶,就推在一旁。下边有牛角拐子,用手倒捻八扣。
不提普莲将石禄困在七巧楼,且说普莲来到大厅前头一看,在东边条凳上,坐着何玉,南面的鲁清,在鲁清的下垂手站着水豹子石俊章。鲁清道:“俊章呀,而今你师父,你师兄全受伤了。如今普莲可回来了,那石禄可没回来。你快将刀亮出,先保护你师父要紧。”石俊章连忙答应伸手抽刀,在何玉身旁一站。普莲来到了丁银龙的近前,双膝拜倒,说道:“老哥哥您受我一拜。咱们哥俩个无仇无恨,冤家宜解不宜结。最可叹我跟何玉,我二人曾有三江四海五湖仇。从我离了西川,来到了山东地面,兄长们将山寨让与我。那何玉跟我面合心不合,他绝不该累次叫人攻取我的山寨。由其交友之道,还能打哭了一个,哄笑了一个吗。”说着说着话,他往前一长身,举刀就砍何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