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现在外面。”王爷说:“好,叫他进来。本爵倒要看一看他。”李明说声“遵谕”,当时出来一看,原来石禄正在外面的门前头站着。竟看王爷的宅子,他在那里正指手画脚的说啦。他说:“少时王爷见喜,将这片房子赏给我,我把他弄了回去。叫咱们老娘,也住一住王府。这够多好哇。”李明见他这样,又是气又是乐,听他如此,心中未免又笑啦。当下石禄问道:“李明啊,干甚么来啦小子?”李明说:“你叫我李明,我还不乐意。如今倒好,你又挂上一个小子啦。当初你父搭救过我满门,如今我只可看在你父的面上,一切不能跟你一般见识。而今老王爷,宣你上殿。你到了那里,看见我靴子尖一点地,千万的就跪下磕头。”石禄答应。李明说:“你随我来吧。”
当时将他领到银安殿前,李明靴子尖一点的,石禄一见,连忙跪下就磕头。口中说:“王爷在上,王爷的石禄给您磕头。”老王爷一见,心中暗喜。看此猛英雄,如同半截黑塔相仿。不由暗暗想道:看他这个像貌,我们爷两个还真有缘。他如果有造化,设有甚么缺,我一定保他。王爷说:“下面跪的是石禄?”石禄说:“正是王爷的石禄。”王爷说:“是谁将我的宝铠请回?”石禄说:“老王爷,石禄拿回来的宝铠。”王爷说:“那么是谁把盗宝之寇拿住的?”石禄说:“也是我把他拿住,我把他的胳膊腿全给撅折了。”说完他猛然站了起来,王爷不知怎么回事,就听他说:“老王爷您给个座吧。”王爷说:“好,那么李明啊,你快去给他搬个座来。容等武职官班中,有缺出,一定保举你当官。”当时石禄就坐在下垂首坐着。坐着好好的,忽然他又跪下了。说:“王爷的石禄给王爷叩头。”王爷说:“你为何又与本爵叩头哪?”石禄说:“不是先给老王爷谢座之恩吗?”说完他又坐在椅子上了,便问道:“王爷,那个莲那里的窗户上,有拉子大清他们全怕,石禄不怕。后来我给他们全拆啦,谁知那里有个坑儿,那里面全是埋伏。”王爷一听这套贫口,令人糊涂死,听不懂他话。遂问道:“他说的话,你可曾听明白了?”李明说:“我不知晓。”王爷忙往下问:“那一位叫大清?”当是鲁清上前回禀,说:“草民名叫鲁清,是他管我叫大清。”王爷说:“呕,那么你知道他的言语吗?”鲁清说:“能知道他说的话。”王爷说:“那么他刚才说的是甚么呀?”鲁清道:“他说的是普莲山上的走线轮弦。若不是有石禄,我们还不易拿他呢。那石禄是整身童男。”王爷说:“你们大家免礼平身,排班站立两旁。”丁银龙说:“请求王爷,此时有您海量,我等谢恩啦。”那石禄在高座上一坐,笑道:“得啦,大小我有个坐位,却省得站着。你们大家全站着,王府旁边的人,也都站着。我跟王爷坐着。”
王爷说:“李明,这些老少达官,都有技艺吗?”李明忙回道:“他们大家全会点乡间的粗拳。”王爷说:“既然如此,那么叫他等在我面前跟左右人等,擦拳比武。待我观看。”李明说:“他们老少的达官,腰腿灵活,身体灵便。本府的健将,他们的腰腿迟慢,手脚不快。要跟他们擦拳比武,恐有一差二错,大家耽驾不起。”王爷说:“本爵不怪罪於他。”李明这才说:“老少的侠义,现下有王爷的谕下。一对一个与本府的健将擦拳比武,好与他老人家解闷。”丁银龙一闻此言,来到切近双膝跪倒,“请示王驾千岁,我们大家一对一个在银安殿前擦拳比武,与你老人家分忧解闷。”王爷说:“王明,你告诉他们,可以马上练来。”何斌一闻此言,忙上前跪倒,向上磕头道:“草民不敢与健将大人比武。因为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倘若出了一招!”王爷说:“不要紧全有我啦,这叫试拳比武。”旁边杜林急了说:“何斌大哥,您在山东都是成了名的人,别管在哪里,您总也算是练武之人。自古道:学会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帝王家不用,货卖于施家;施家再不用,这才在外面,杀贼人灭恶霸,除暴安良。敬的是清官,搭救的是义夫烈妇、孝子忠良,偷富济贫,不留名姓,这是行侠作义。千万别艺高人胆大。为人不可以貌相。何仁兄,不劳兄长嘱咐。您且看我杜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