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氏,姓蒋名国瑞,别号人称恨地无环。”普月说:“老匹夫,你是无名之辈。”说着提手一幌,上前就是一刀。蒋国瑞往旁一闪,拿右手轮将要挂他刀背。普月往里一裹刀来削他腕子,蒋国瑞一矮身,右手轮嗄吧一声,就将刀给拿住了,跟着就是一脚。普月撤身,蒋国瑞连忙用左手轮向他头上套来。普月一见不好,急忙使了一个铁板桥的功夫,往后一仰。蒋国瑞近身立轮,向他胸前滑来,哧的一声,便把他前胸划了一个血槽,不由哎呀了一声。那普月翻身使了一手十八翻,滚出墙下半躺半卧,正在那里仰着脸看哪。蒋国瑞哈哈大笑道:“淫贼,你家老太爷早知你的诡诈,焉能受你之苦。”普月一听,急忙用镖向上打来。蒋国瑞略往东一闪身,镖已打空,越过墙头,飘身下来。普月便向正北逃去,走了约有半里来地,眼前有道河岔子,哧的一声,那恶贼就入了水啦。蒋国瑞一见,忙向四外一看,一跺脚,一个会水的也没来,自己不识水性。心说:“若有一人会水,此贼可得,如今眼看着被他逃走。普月在水中露出半身,说道:“老匹夫,你我水中一战。”蒋国瑞道:“便宜你那条狗命去吧。”普月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家少师爷可走啦,再见咱们正北啦。”说完浮水而逃。蒋国瑞无法,这才回庙。
此时那房上人一齐下来,厉蓝旺道:“大弟,快将恶僧绳缚二背吧。”石锦龙便一腿把智深踢倒,解下丝绳,将他捆了。智深明白过来,已然被获,遂大声说道:“石锦龙呀,你们要如何便如何了,要叫我身上肉一动,我是骂你们大家上三代。”厉蓝兴一听,连忙上前一揪他耳朵,摘他头巾,便将他的嘴给堵上啦。这个时候蒋国瑞到,厉蓝旺忙问道:“您可将恶僧拿获啦吧?”蒋国瑞道:“淫贼下水被他逃走。”蓝旺一跺脚。厉蓝兴道:“便宜了他吧,叫他多活几日。待我追奔正北,将淫贼找回,好与我那二弟报仇。”徐国桢道:“大弟呀,你先不用追贼去啦,咱们先将电真的尸身连那妇人的人头起回,带回安葬。将电龙带到镖行,传授好了他的武艺,再寻找恶僧报仇,也不为晚。”说话之间,蓝兴一吹哨子,他们庙中之人,一齐掌灯出来观看。见智深被捉,他们知道不好,连忙一齐跪倒说道:“众位侠客爷,我们全是安善良民,被迫来的。请您高举贵手,饶恕我们吧。”厉蓝旺道:“你等可全是好人。我来问你们,他师徒在庙中害死多少人啦?”众人说:“在庙里害人,我等不知。”蓝旺道:“他们庙中有妇人没有?可要说实话,要不然将你等大家一齐绳缚二背,送到衮州府的大堂,严刑追问,那时你们也得招承。”旁边有一人说道:“您贵姓?”厉蓝旺通了各姓,问道:“您姓甚么呀?”我姓张,达官,我提起一事,您还是我的恩公。有一年我上青州府办货去,中途病倒店中,后来有位达官周济我二两银子,才将病养好,那位达官没留姓名,后来我向店中先生一打听,才知道是您。我叫张坡,住在这个庙正东张家寨。”蓝旺道:“你在此庙作甚么呀?”张坡说:“我娶妻何氏,他在庙的正南何家沿住。僧人上那化月米。恩公,他们欺庄人太甚。恩公呀,您得给小人出口恶气,我家有父母,我妻住娘家一去未归,我倒他娘家一看,我那岳父说道:“您妻上了万佛寺,与僧人洗补僧袍已有半个月未回。我那妻氏烈性太大,我出门在外办货之时,她虐待我的父母,后来我回来,我的父母告诉我,我是打过他几次。我这是前来探听她的下落来啦。”厉蓝旺道:“那么你找着她没有哇?”张坡说:“我到是全找啦。就是一个地方,我没敢去。听他们说,谁要是去,被方丈看见是定杀不留。”厉蓝旺道:“如今僧人已然被擒,他有甚么地方,你可以说吗。我弟兄前去搜找,与你无干。”张坡说:“好!”便在头前引路,直奔东北,来到东北角下。厉蓝旺命镖行三老看守凶僧,那石锦龙与厉蓝兴哥俩个在后跟随。
到了东北角上这个院子,张坡上前打门。里面有人问道:“外边何人打门?”张坡说:“是我。”里边便将门开了。张坡一见,里面是北房三间,东西配房,屋中明灯蜡烛。张坡问道:“你叫何名?”僧人说:“我叫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