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子里去啦,死尸倒於地上。那婆子丫环一见,连忙跪下说道:“列位侠客爷,您饶了我们一条命吧。”鲁清说:“石爷,在她身上擦一擦血迹。”鲁清说:“这位姑娘,快快的请起。老道把你们拐来的,还是自己来的呢?婆儿你住在那里呢?”婆儿说:“我住家在苏家坡,赵门杨氏。东村头路北,我们编席为生。皆因我丈夫病体沉重,死去的张锦娘从我们门前经过,便将我带到庙堂,与我丈夫求包炉药。到了佛殿,叫我烧完了香时,她拿了一包炉药,打开叫我看了看,说是用灯心灰的引子。我一看那个药,是粉颜色,他冲我一吹,我就糊涂啦。容我一明白,我就来到这里。”鲁清一边问他,一边看她脸上的颜色,是吓得战战兢兢。又问道:“这个姑娘住在那里呢?”姑娘说:“我住家在赵家坡东村口内,我一迷糊就来到此处啦,张锦娘让我…”说到此处,臊得他面红过耳,不肯再说。鲁清说:“你快将这个姑娘送到赵家庄,老道的财物,你可知道放在那里?”杨氏说:“在东掖间后房檐有个床榻,这床腿带轱辘,往旁一推,就可露出金银的箱子来。”鲁清一闻此言,忙与众人来到东掖间,看见床下四边有两只箱子,上头封皮,便叫何斌把那封皮给挑啦,看看里头有甚么物件?何斌上前将封皮挑下去,开了锁,打开箱子一看,里边全是锦皮光亮物品,细软物件。值钱的珍珠玛瑙,大家全给拿净。那锦绣缎子、绸子等项,捡那好的叫杨氏拿去。众人把两位女眷送出地道,另外叫三手将电龙、银面太岁朱杰,在她二人的身后,暗暗送到赵家庄内,向他们家中代说此情。鲁清又向杨氏问道:“你家可有大车?借我一用。”杨氏说:“有。我家虽然没有,我可以给您借去,为的是答报您救我们之情。”当下电、朱二人将他们送走。鲁清又派宋锦、赵庭,令他二人,去到庙外,围着庙来个弯儿,以及河南河北,全查视一遍。宋、赵二人答言,照计而行。
到外边一看,此时已然过午,来到庙外,往东一看,一眼看不见村庄,来到正北,往四下一看,并无村庄,又转到正西,也是没有村庄。二番来到正南,过了小桥,往南一看,赵庭说:“我的兄长,这座火龙观,四周不靠,你我二人回到庙内,禀报鲁清。这座庙留不得,要是留下,僧道入庙,将来一定也学坏啦,难免的引入江湖之人,作旅客之害。”说完二人回到庙中,对鲁清一说,大家全说有理,便把纪伦放到廊子底下。鲁清往东南一看,谢斌、谢春、石俊章、杜林,他四个人也回来了。便将擒住水手之情,学说了一遍。鲁清便叫他们把绑绳给打开,那水手们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说道:“列位侠客爷,您千万的饶了我们吧。问我们甚么,我们说甚么。”鲁清说:“我来问你,你们都姓甚么?”有一个答道:“我姓张,我叫大张。”鲁清说:“大张,我来问你,这些个小船,是你的,还是老道置备的呢?”大张道:“这是老道花银钱置备的,雇了我们六个人,每人一个月工银五两。打鱼的鱼网,可是我们自己所置,打上鱼虾来,卖出的钱,归我们三个人所分。我们一个人,前五天在浮桥以东,捞上鱼虾归我们三个人。后五天归他们三个人,在浮桥以西去打。出多少鱼虾,满归他们三个人。那时我们三个,也不能闲着,轮流着从河岸上南北这两股大道上走,由火龙观到赵家坡,不足四里地,早晨走一个来回,正午走一个来回,天将黑的时候,再走一个来回。若有往来行人,无论男女,将他引进庙堂。无论客人有钱没有,老道是给我们五两。”鲁清说:“大张,你已引进多少人来啦?”大张说:“列位侠客爷,我们几个人,诓进一个老者来,在方家中居住。老者姓方,名叫方万山。老头拉着一头驴,驴身上有一个褥套,他们是这样规矩,如果是两个人诓进来的,五两归两个人分。三个人诓进来的,也是平分,到了五个人,或是六个人啦,他就给我们加三两。可是我们往进带人,是只见人进去,不见人出来。不用说老道一定有图财害命之情。众位侠客爷,您再想再想,不是就为五两银子吗?断送了一条人命,那死去的冤魂,就许缠绕于我。因此后来我们决不往进引啦。”说话之间,水手们看见老道被人力劈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