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抓来,叫我们给他当书童,说什么要干的好了,可以帮我们拜位老师,这几天我们没少受他欺负。就说刚才吧,他吹牛说大话,说要把您给怎么的,真到动手的时候了,又让我们哥儿俩来顶阵。杜大侠,您刚才说的一点都不错,我们哥儿俩哪能是你的对手,你要打就打房书安、白芸瑞那样的,对不对?我们俩出阵,是迫于无奈,也不敢打,只想比划比划,走上一招两式,我们败回去也就得了。杜大侠,您就高高手,让我们兄弟一点儿吧。”
杜大宾一看,这两个小孩儿说出话那么胆怯,能有什么本领,我要把他们打死,岂不惹人耻笑,遂点头说道:“大爷有好生之德,不忍心要你们的小命,咱们就比划比划得了。”诙谐童子方宽和多臂童子方宝先用稳军计,稳住杜大宾,交手的时候,两人也是东一下西一下,少气没力,也没招数,杜大宾更大意了,认为他俩确实不会武,紧张的心理彻底松弛下来。也就是两三个回合,方宝一招韦驮献杵,龙头棒摇摇晃晃戳向杜大宾的面门,引开杜大宾的眼神,方宽在下边就做活儿了,一招拨草寻蛇,龙头棒挂定风声,恶狠狠砸向杜大宾右腿的迎面骨。这一招又快又急,加上杜大宾没有防备,打了个正着,只听“啪——”的一声,杜大宾右腿折断,撒手扔棒,摔倒在地,疼得他满地打滚,正滚到房书安身边。老房手执小片刀“噗”,扎进了杜大宾的后背,手腕一翻左右一搅,杜大宾四肢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方宽、方宝转身一看,喊道:“师兄,你怎么吃现成的?”“师兄,我们哥儿俩拼命,你得现功,有点不对吧?”房书安把脑袋一晃:“你们俩初次上阵,没有经验,我这是做个样子让你们看,打仗得手疾眼快,稍有迟缓,就会发生变化。你们看我,没费吹灰之力,一刀就把他给扎死了。”“我们已经把他打倒了,你来个一刀,原先咋不一刀把他扎死啊?”芸瑞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还要斗口,别再说了,快追!”
三人一看,随着杜大宾来的那六位,全跑洞里了。白芸瑞一声招呼,四人摆兵刃进入了迷仙洞。走了约有两丈左右,开始拐弯,左转右转,只见到处都是洞口,既不知道是从哪儿进来的,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走出去,他们转了半天,还在原来的地方!迷仙洞,洞连洞,神仙进来也发蒙,真是名不虚传哪!
芸瑞道:“我们不要瞎摸了,像这样走法,别说洞里有埋伏,即使没有埋伏,不把我们累死,也会困死。书安,你的点子多,想个办法,怎样才能出去。”房书抓耳挠腮,想不出主意。他借着微弱的光亮,查看了周围的形势,又屏息静气听了听,道:“老叔,凭我的感觉,咱们顺这个洞口往前走,必能绝处逢生。”白芸瑞也没有办法呀,只好带着方宽、方宝,跟着房书安,朝前摸去。拐了四五个弯,发现前边有了亮光,顺亮光再往前走,又拐了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好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白芸瑞等人闪目光仔细观瞧,原来还没走出迷仙洞,只不过这儿是一块较宽敞的地方,好似一座厅堂,四周灯火辉煌。大厅里站着四五十人,有男有女,全都持刀仗剑,明晃晃耀人二目。往正中看,有一个五尺来高,一丈见方的台子,台上放着一张桌子,上点两只大蜡,桌子两边坐着一男一女。看这位男的,坐在那儿比旁边站着的人还高出一头。只见他面如喷血,嘟噜腮,蛤蟆眼,两只招风耳朵,长下巴,一部短胡子茬,头上包着一块软巾,身穿虎皮短衣,腰扎牛皮板带,脚旁放着一对镔铁锤,看那分量,足有百斤以上!再看这位女子,年龄也就在二十岁上下,身段苗条,面如桃花,身穿素裙,显得典雅大方。葱心绿绢帕罩头,青色别领,外披银灰色斗篷,仔细再看,斜背着百宝囊,腰中佩带双剑,坐在那显得文静、端庄。这位女子虽然说不上绝色佳人,但和陆小英站到一块儿,并不逊色。
白芸瑞等人拉好架势,还没等过去呢,只听背后一声响亮,扭头再看,来的洞口被千斤闸封住了,而且辨不出哪儿是闸门!再往周围观看,全是一色的石壁,好似天然形成的石瓮,一个出路也没有!四个人相顾失色,一阵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