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熟人,便问:“蒋平你有话说?”“是,大人准禀,我可不袒护罪犯,方才他所供的,全是事实,卑职我可以作证。徐良他一直在阎王寨,冲锋陷阵,出生入死,跟我们始终没离开呀!他怎么能到开封来作案?再说,大同到开封千里迢迢,不能一夜之间作了案又飞回去,这是不可能的事。看来一定有人长得像徐良,冒名顶替,栽赃陷害。大人啊,请您转告天子,应当捉拿那个真正的罪犯,不要冤枉了徐三将军!”“嘿嘿……四老爷,我本跟你的想法一样,可天子是目睹眼见!皇上的龙眼能看错吗?蒋平啊,你还是别替徐良袒护,他徐良是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你呢,只是听堂,无权在这里发表议论,快退了下去!”蒋四爷一听,不允许辩理,非叫招供不可,这不是屈死人笑死贼吗!就在这时候,左昆吩咐一声:“给我夹!”三根无情木就把徐良的两条腿给夹上了。左昆把桌子一拍:“徐良你招不招?”徐良一龇牙,心想:没什么可招的,我根本就没做这个事情。“好啊,动刑!”“咳……”两边一叫号,皮条往两边一拽,“咯……叽……咯叽……”三根棍子往一块儿一并,腿在当间受得了吗?可徐良倒没在乎,老西儿把脑袋一扑棱,舌尖一顶,用上气功了:“嗯……啊……”再看徐良这两条腿,直粗了有一倍,而且越夹越粗,把几个掌刑的累得大汗直淌。蒋平在旁边暗笑,心说:小良子跑这儿练气功来了。又心说:赃官,我看你能把小良子怎么样!这一下把左昆气得颜色都变了。这左大人还真有歪点子,他命人抬来火盆,把铁烙铁烧红了。这玩艺儿真给徐良烙上可怎么受得了?什么气功也抗不住啊!眼看着山西雁就要吃苦。就在这时,刑部外面乱了。“走!找长官去!找长官去!”“哗啦……哗啦……”大家一拥而入。“哎,你们是干什么的?站住!这是刑部大堂,禁止出入!”“去你娘的!我们定要进来!”左大人往堂下一看,糟了,一下子进来六七十人,都是开封府的官差,为首的官是大脑袋,没鼻子,袖子挽得老高,手里还拿着小片刀,再往他身后一看,是小七杰、小五义,尽是年轻的,什么笑脸郎君沈明杰,义侠太保刘士杰,超水燕子吕仁杰,红眉童子柳金杰,小元霸鲁世杰,井底蛙邵环杰,小义士艾虎,玉面专诸白云生,霹雳鬼韩天锦……他们来干什么?这还用说,谁都知道今天晚上审讯徐良,人们都没回去睡觉,全集中到差官棚校尉所,都准备听个结果。大家的心跟油煎似的。别人能受得了,房书安可受不了,因为他到了开封府挺吃香,包大人亲自接见,赐酒三杯,包大人还用好言安慰,说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劝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是“你放心,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就请旨定夺,一定保你的官职。”房书安的脸皮还真厚,当时趴到地下就给包大人磕头,直跟包大人叫爷爷,他说:“我的亲爷爷,您太好了,哪怕我在开封府刷马桶呢,我也心甘情愿。我摇身一变成个正经官,我不是美了吗!”一句话把包大人给逗乐了。现在别看他不是开封府的官差,但大家对他挺器重。此刻房书安也在差官棚里呆着,他堵着门托着大脑袋坐着,一看屋里空气太紧张了,压抑得要命,连气儿都喘不上来,就凑到艾虎身边问:“老叔你想什么呢?”“哎,还问呢!想我三哥的事儿呗!”“光想有什么用呢,我干爹非受罪不可,他们就不讲理啊,问不出他的口供,撬不开他的嘴,要动用大刑呀!万一我干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依靠谁呢?我说我的老叔啊,你跟他一个头磕到地下了,可不能就这么等着呀!”“那你说怎么办?”“怎么办?领伙人到刑部衙把我干爹抢出来。”“胡说!这叫造反!”“哎呀,你要老实了,我干老儿就没命了!”“对呀!”小伙子腾身站起,他要怒闯刑部衙。
房书安一看徐良摊上了不白之冤,就急眼了。房书安这个人心肠热,别看没鼻子,嘴却非常能说,脑袋反应也快,他要想救徐良,光靠自己等于白日作梦,他必须鼓动一部分人,所以他就凭着伶牙俐齿,鼓动艾虎。别看艾虎岁数不大,但在开封府不敢说举足轻重,也有一帮人拥护。房书安向艾虎讲理,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