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啊呀,有人来偷徐良的人头!”“这小子是白芸瑞,别让他跑了!”等他们各拉刀剑到院儿里,小达摩已经踪迹不见。哪儿去了?拎着徐良的脑袋飞身上房找着他师父凌空,爷儿俩一块儿走了。
按下这帮贼寇怎样慌乱、搜山暂且不提,单表凌空把白芸瑞领到没人的地方用手拍拍他的肩膀:“罢了,孩子你还真有出息,今天这活儿做得是真漂亮,为师我算服了!事情办成了吗?”“办成了。老人家请看!”说着把小笼子往前一递。凌空看罢多时一皱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用手点指着徐良的人头:“徐良呵徐良!可叹、可叹!才二十几岁年纪就落个夭亡。真是武林中少了一颗明星呵!”又对白芸瑞说:“孩子,我护送你一段路赶紧回葵花冈,为师就告辞了。”白芸瑞一听傻了:“师父要走?”“唔,我得回峨眉山哪,见着你师父夏侯仁把你的情况向他禀报一遍,他还非常担心,正等着我的回信儿哩。”白芸瑞这心里头热乎乎的不是滋味:“师父这次分别何时才能会面?”“不好说啦,总而言之你要切记,不管师父在不在你身边,你都不能骄傲,别忘了骄者必败。每做一件事你都要慎重考虑,千万莫忘!”“师父放心,这回一定记住。”凌空和尚叮咛再三,然后把他送出叠云峰,老和尚走了,白芸瑞带着徐良的人头回到葵花冈,到公馆天已经放亮了。正好艾虎当班,他领着人巡逻,一看芸瑞就乐了:“老兄弟回来了!”白芸瑞紧走几步躬身施礼:“五哥,我回来了。”“昨天晚上怎么样?”“大获全胜,马到成功。我把徐三哥的人头请回来了。”艾虎一听喜出望外,等到伸手接过徐良的人头,小义士眼泪刷刷点点掉下来了:“哎,三哥!……”他这一哭,白芸瑞和所有的人也掉眼泪了。门口这一乱,公馆里的人也听着信儿了,急忙禀报蒋平,蒋四爷率老少英雄都从屋里边出来。大家围住白芸瑞,看他平安回来无不高兴,把芸瑞让进屋听他把经过讲述一遍,众人一听又惊又喜:惊是惊芸瑞深入虎穴遇上了危险反倒转危为安,喜是喜大获全胜把徐良的人头夺回来了。蒋四爷频频点头:“好吧,现在咱们就办一件事:把棺材打开,让徐良落个完尸;找个皮匠把人头缝到腔子上,这总算也对得起死去的亡灵啦。”大家都同意蒋四爷的提议,老少英雄忙乎上了。
到了后院,把徐良的棺材抬下来。这棺材盖就是那么虚掩着,并没有钉钉子。艾虎和大伙儿把棺材盖弄开,白芸瑞往里头一看,里头就是个尸身,齐齐的没有个脑袋,瞅着真吓人。另外,大伙儿提鼻子一闻,也有点儿难闻的气味。现在天气不好,正是热天,尽管采取了许多防腐措施:拿水银给灌哪、抹药啊,上药、冰镇,不管怎么这尸体也在逐渐变腐,因此才有这种难闻的气味。皮匠把手洗干净了,拿根大针和线,把脑袋对到腔子上开始缝。大伙儿围在旁边不住地掉眼泪,众人都注意地看着。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从徐良的头顶转到脚跟,从脚下又转到侧面,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蒋平一看就一瞪眼:“书安,你怎么没有老实气儿?老老实实在旁边呆着!”“四爷爷,我可不是多嘴呵,我也不闲溜达。方才我正给干老儿相面,我怎么看不像我干老儿呢?”房书安这一句话把大伙儿全打动了:“嗯?书安你是说他不是徐良?”“嗯,我看不像。虽然说死得日子不少了,也有点走形,但是我看有点儿不一样。不信,咱们好好检查检查。”话不在多少,击中要害。蒋四爷眼珠子一转注意上了:“啊呀,可不是吗,打冷眼看是徐良,是不错,但仔细一端详,又不是。好像死者的人头比徐良的脸盘儿大;除了眼眉、眼睛、牙齿这像,整个的轮廓不那么像。”四爷问艾虎:“虎啊,你跟三哥徐良耳鬓厮磨在一起那么多年,你能记住你三哥身上有什么记号没有?”“哎,我想想……我三哥头后就是后脑勺这儿有三颗红痦子,痦子上头长的是黄色的毛,没有事儿他洗头的时候我们就拿他开玩笑。有一次我给扽了一根黄毛儿下来把他疼得够戗,还打了我一巴掌。”“你记得清吗?”“那还错得了?”“快看看!”众人全围过来了。把人头拿出来翻个个儿,破开头发看他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