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却富丽堂皇。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老者。再看这老头儿,又胖又大,头上戴着金翅象雕,身穿紫缎蟒袍,腰束金带,带子上镶的全是宝珠。面如铜盆,大抹子眉,三角眼,狮子鼻子,菱角口,花白须髯撒满前心,大概是爵位的关系,显得那么威风和气派。芸瑞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师庞吉,心中暗想:他的女儿庞赛花身为西宫贵人,陪王伴驾。他有个儿子叫庞煜,想当年做过扫北元帅安乐侯,听说被包大人用铡刀铡了。从那以后,庞吉与包大人是面和心不和。庞吉曾经设毒计三番五次陷害包大人,结果包大人都能化险为夷,识破了他的诡计。为此,皇上大怒,把他的官职一撸到底,削职为民,后来他又官复原职。芸瑞想到这儿,本能地产生了反感,但是又一想:包大人曾经吩咐过,要礼貌一些。白芸瑞想罢多时,撩衣服跪倒说道:“太师在上,卑职白芸瑞给太师爷问安。”房书安也在后面跪下了,说:“太师爷在上,卑职有礼了!”老庞吉亲自站起来:“哎呀,白将军免礼平身,快请起请起,哈,哈。”他拉着白芸瑞,满面是笑,看了半天说道:“芸瑞啊,当年你爹在世的时候,跟我可不错呀,光阴似箭,一晃你都这么大了,见着你,我就想起你爹来了,孩儿啊!你能到我老庞家来,我是非常的高兴啊,来来来,坐下谈话,看座,献茶。”他虽然是一品太师,可对白芸瑞这么热情,真是出乎白芸瑞的意料。芸瑞坐好,老太师又说:“芸瑞啊,咱爷儿俩没相处过,大概你也听说过,想当初,我跟开封府的包大人发生点不睦,归根结底,不怪人家包相爷,全怪我不对,到现在想起来,追悔莫及。你呢,可别在心里去,你这一进京,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咱们大宋朝又多了一根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你要有什么事情,只管找我,我尽力帮忙。”芸瑞一听,这无非是客气话罢了,芸瑞急忙站起来,一抱拳:“多谢太师爷。”“哈哈,那位姓什么呢?”房书安站起来自我介绍:“嗯,在下姓房,叫房书安,也是新到开封府的,万岁加封五品带刀御前校尉。”“噢!原来是房将军,欢迎,欢迎。”老太师又陪着说了会儿话。芸瑞一想:人家身为太师,那多忙啊,我别久留,芸瑞急忙站起来说道:“太师爷,您忙着,晚辈告退。”“好,好,我不送了,有了机会,咱们再做长谈,来呀,送客,到外面好好安排。”“是。”有人把白芸瑞、房书安引出书斋,让到大客厅里头,找了两张座让他们坐下,芸瑞一边喝着水,一边往两旁看,来的除了文官就是武将,大家是欢声笑语。芸瑞不想多说话,因此低着头喝茶。房书安怀着好奇心,晃着大脑袋,往这边看看,往那边瞅瞅,觉得什么都新鲜。他长这么大,也没到过这种地方,被眼前这富丽堂皇的景色迷住了。房书安心中暗想:人家可结婚了,我还没尝过结婚的滋味呢,这回当了官了,最好多攒几个钱,往后也娶个媳妇,尝尝拜天地的滋味。房书安光想美事了,哪知道乐极生悲,眼前就是一场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