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故此芸瑞也跳到城外,那人转身就跑,芸瑞紧追不舍。前边这个人跑得可真不慢,等到了城外头顺着大道“欻欻欻”尽钻树林,芸瑞在后头撵相当费劲。因为追着追着找不着了,就耽误了很长时间,一直追到天光大亮也没把这人找着,白芸瑞只得作罢。
白芸瑞往回走,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之中追出来四十多里地,他再回到城里都什么时候了?芸瑞就感觉到饥肠辘辘,等进了风丘门,靠着十字街不远有个马家茶汤馆,他就喝了两碗茶汤,吃了点早点歇歇腿,这才回开封府。哪知道一到开封府包大人正升堂,白芸瑞心里真不是滋味,进开封府头一次升堂自己就迟到了。他打算跟包大人解释解释,但包大人冲他一摆手,没让他说话,芸瑞就退在一旁。他也没想到一个女人过来就一把把他抓住硬说他是凶手,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才跪倒在堂上口呼冤枉,把昨夜晚的经过讲说一遍。
包大人静静地听着,大堂上的人也都注意听着,等芸瑞说完,旁边记录的把芸瑞所说的也都记下来了。包大人用眼睛盯着他:“白芸瑞!”“在!”“你说的是事实吗?”“回相爷,没有半字虚假。倘若我隐瞒实情,相爷您就用铡刀铡了我。被害人所说的事我是一字不知半字不晓!”“画供。”记录先生跟白芸瑞念完供词,然后让他画供。
老太师庞吉在旁边一听:“相爷,我看白芸瑞纯粹是胡说八道,故意编造。为什么那庚四要找他?为什么他等到半夜?他跟他有什么交情?又无缘无故蹦出条黑影,又把他领到城外,这简直是满口胡诌,为了掩盖事实,望求包相爷严刑审问,叫他吐露真情!”包大人听完挺不高兴,心说:这是开封府,我是主审官,你何必在旁边三番五次地插嘴?可又一想:他是当朝太师奉旨听堂,对他还不能申斥。包大人把脸往下一沉:“太师放心,包拯自有主张。”言下之意我有我的主意,你就不必插嘴了。
包大人看着白芸瑞画完供,才接着审问:“白芸瑞,被害人自称丢了首饰二十一件,你拿没拿?”“回相爷,这事与我一点都无关,我怎么能拿她的首饰?”李玉秋在旁边插言:“相爷,就是他,一点都不错,他把我值钱的首饰全部抢走了。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掏出一块白绫手帕把那东西包好塞到怀里头了。”包大人点点头:“搜!”蒋平和展熊飞过来让白芸瑞把手抬起来,前后一搜没有:“回相爷,搜完了,没有。”庞吉又站起来了:“包大人,这么重要的赃物他怎么能带到身上?一定藏起来了,也可能就藏在他的住处,焉能在他身上搜得出来?”“嗯。刘士杰、艾虎!”“在!”“在!”“你们领着几个人去搜查白芸瑞的住处,不得有误!”“遵命!”
艾虎、刘士杰带着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勇金刚张豹、双刀将马龙、开路鬼乔宾十五人到了白芸瑞的住处。白芸瑞住在差官棚校尉所的后院,独门独户。张龙、赵虎他们进了院子,把锁全都打掉,把房门撬开往屋里一看,芸瑞独身住在这儿,被褥非常干净,幔幛床单也非常讲究,屋里摆着应用之物。因为家具不多比较好搜查,赵虎他们哈下腰就动开手了,翻箱倒柜时间不大,刘士杰一拿白芸瑞的行李:“哟!”在行李下面压着个包,正是白绸子包!刘士杰的心从嗓子眼里都要跳出来了,把包拿过来打开一看,光彩夺目,全是值钱的首饰。查了查不多不少二十一件。刘士杰汗冒出来了,心里说:芸瑞呀,真是你干的。这回你还说什么?人证物证俱全,你就是浑身是口难以分辩。唉,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刘士杰把脏物往手上一托,让十五个人全都过了目。大伙也傻眼了,不敢隐瞒直接赶奔大堂,把赃物往桌上一放说明经过。
包大人一看顿时火撞顶梁,他断定这事就是白芸瑞了。怎么那么巧,赃物就在你的行李底下?难道说还有另外一个人跑到开封府来给你栽赃吗?你怎么能自圆其说呢?包大人把桌子一拍:“白芸瑞,你来看这是什么?刚才在你屋里搜出来的!难道这还有假吗?你又做何解释?”“这,哎呀相爷,肯定有人栽赃陷害。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冤枉啊!”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