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厚道点,别做越轨的事。像今天,房书安奉命来下书,没有恶意,你们得寸进尺,非要抓人家,这不就是越礼吗?我不能跟你伸手,你连边都不沾,逃命去吧。”越是这样说,朱亮火越大,心想:房书安就是跟你学的,你们都会吹牛皮。他往前一纵“啪啪啪”又是几掌,把老头儿惹急了。老者说:“看来你是非打不可?”“对,非打不可!”“既然你非要这么办,老朽也只好动武了。不过,咱们比武,不能像一般人那样,你就站在原地,我也站在原地。你看咱俩离得远不?”“挺远。”“我伸直胳膊够不着你吧?”“够不着。”“我现在站在这儿就揍你,看看能打得你鼻青脸肿不?”朱亮一听,“哈哈”笑道:“老头儿,你大概是疯了吧?满嘴胡说八道。你除非使暗器,要不怎么能打得着我呢?”老头儿把手往空中一举,说:“我手里有没有东西?”“没有。”“看看手后有没有东西?”“没有。”老头儿把袖子高高挽起说:“袖子里有没有东西?”“没有。”“都没有。我先弹你个脑门儿,在你脑门上留下记号。”朱亮微微冷笑道:“你真能开玩笑,弹弹试试。”“好,说弹就弹。”老者说着,把拇指和中指搭在一起,冲朱亮一晃。“叭”一声,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朱亮后退了两三步,用手捂住脑门,叫道:“哎呀,疼死我也!”再看脑门上起了个包,比算盘珠子还大,血都淌出来了。朱亮一看不好,转身就跑。老头捻髯一笑,说:“朱亮,你跑什么呢?你不是不含糊吗?留一个少点,后脑勺再来一个。”说着和前一样,又一下。朱亮就觉得后脑勺像被小榔头捶了一下,用手一摸,又一个包,比脑门的还大。朱亮吓得魂不附体,领着十二个贼败回莲花观。
群贼一看朱亮这副模样,一阵骚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朱亮不能隐瞒了,对郭长达众人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吃惊道:“你这是开玩笑吧?”“我偌大年纪,能开玩笑吗?况且我挨了打,吹这有什么用?不信问他们。”大伙儿真不信,把十二个贼叫到眼前,逐个询问。十二个人异口同声,说得一点都不差。在场的人无不惊骇。公孙良说:“我出去看看。”谁也拦不住。他牵着两只猴,飞快出了莲花观,四处寻找,人早走了,而且连房书安的那把小片刀也捡走了。没办法,他只好又牵着猴回来了。众人是疑惑不解,说长论短。
再说房书安见老头儿献绝艺,惊走朱亮,乐的直蹦,赶紧来到老者面前跪下道:“老爷子,小人给您磕头了。”老者笑容可掬,用手相搀道:“请起,请起。你看我这人还守信用不?”“太守信用了。”“不过咱俩有笔账可得算清楚。”“什么账?”“你刚才说我是你磕头的老哥哥,这辈是从哪论的?”“老爷子,您可别挑我。我一高兴,嘴就没把门的。这叫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这么说,自觉脸上增光。再说我又不知道您是谁,辈儿也没法排,您说是不是?”老者笑道:“伶牙俐齿,真会狡辩。往后不许这么说,记住了吗?”“该怎么说呢?”“以后再遇上为难的事,就说让我老祖宗给帮忙。”房书安心想:长上多少辈去了,但有这么个人帮忙,当老祖宗也行,他忙说:“往后我就这么说。”“我今天帮完你的忙了,你该回开封府送信去了。”老房见老者要走,赶紧说:“别走,老爷子,我还丢了把刀,您得帮我找回来。”“那你就去拿吧。”“我去要是正好有人等着,我的命不就没了吗?”老者闻听,心想:这小子能耐就这么大,连刀都不敢去拿,又陪着把刀捡回来,说:“你的忙我也帮了,你该办什么事就办去吧。”房书安忙说:“别走,老爷子,我还有件事相求。”“什么事?说吧。”“咱们边走边说。”老头儿陪他走着,房书安说:“您的能耐太大了,朱亮那是剑客,让您这两手指头‘嘣嘣’来俩包,乖乖地跑了。就您这能耐,可以说打遍天下无对手。您跟我到开封府,和大伙见见面,让大伙开开眼。不但我高兴,也让大伙高兴高兴。”老者摆摆手说:“我是山野之人,上不了大雅之堂,见大伙我就没词儿了,还是不去的好。”“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回去肯定得说,大伙就认为我穷白话,您跟我去,做个见证,哪怕您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