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古诗,称文王则百斯男,凯风之母七子。试思既有百男,则七八十岁尚应生子。有子七人且能咏歌规劝,谅皆成立。则母年可知,尤不能安于其室。若以常理论,是《诗经》亦不足信也,何必读书。”
有七十余岁老翁,爱邻女幼慧,保抱提携,胜于己出。父母知翁诚实,使女拜翁为义父,往来无间。其父母因奔亲戚之丧,女命犯忌不能偕往,呼邻翁代为掌家抚女,翁遂居于内室。对女年十岁,因父母不在,过邻舍听姊姒闲谈。皆青年妇女,聚论阴阳交合之事。其中有幼妇年十三,为养媳,与其夫苟合者。或问其始事何能忍受。妇曰:“夫初与交对,本不能成。夫云以纸作捻穿鼻,得嚏可立入。试之果然。后乐而失防,为姑所遇,得完姻也。”女闻而慕之,归与义父同榻,潜抚其阳具求合。翁辞曰:“汝年幼稚,决不能成事。”女曰:“我得方矣,邻妇教我以得嚏则入,乐不可支也。”翁久鳏,闻言心动,姑令横陈,以纸捻试之,一嚏而入其半。女疼极几毙,翁不敢讫事,慰之曰:“我知不可,汝必欲为此,受伤奈何?但汝父母归,断不可告也。”女唯唯。次日父母归,见女行彳亍,怪而验之,究得实。鸣诸官,依奸幼女者,虽和同强,律拟大辟。或曰:“此老究为人误,与实在光棍立意诱奸者大相径庭。有法挽回乎?”予曰:“强奸幼女已成者,斩。法无可贷。第当初何不辨作以指试探,因喊即止,依强奸十二岁以下幼女未成例,改发烟瘴充军。即年逾七十,不准收赎。庶情法两得其平。当先开导其父母,为此女留名节地步,将来择配,不至为人所弃,谅无不乐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