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到村外,钱谓赵曰:“人之无良,一至于此,岂有此理!
好友到来,(点样好法呢)总不加意。我闻人之将衰,其心先乱,(又系骂自己,硑本心人偏晓得好道理)明克德其将衰咯!
不告此人,无以泄其忿。但系告人毙命,先要寻着尸骸,方为有据。”赵友曰:“确有主见,唔怪得三家村请你做师爷咯。”
钱友曰:“你唔驶笑我,我虽然系矮细一肚计,随便驶老明衰夹滞,不久有好戏过佢睇。”有一本反骨戏做出来)约于第三日,两人戴了白草帽,(一张熟铁锹,随冈寻访),旧坟不必看,即有新高凸起,亦不必疑。何也?以夜静不暇加泥也。遇新坟太短少者,知其不是。何也?料得系死仔窟也。一连寻了三四日,不见真迹。思起来,此处原无河海,安能放去漂流?
再寻一日,寻至山脚幽僻之近水湿地,见一幅新痕,平漫无堆,心疑此中有物,访问掌牛仔曰:“此处新痕,何时方有?”掌牛仔曰:“一向俱无,近于某日初见。”问系谁家所葬,掌牛仔曰:“此卑湿地,谁人肯葬此呀?并不加泥,又不挂纸,如平地一样,实在古怪离奇。”再问郊野之人,并无一人知其消息,皆笑曰:“鬼葬此么?你咁废物。”两人曰:“系咯,断无差咯!”遂用锹探到三尺,果见席包等物,内软如绵,知道真正系个单货。钱友拍手喜曰:“得食咯!有八宝出咯!个吓重唔收什你!”两人欣欣然。又一番斟酌,寻得一个乞儿,年十七八,钱友曰:“细佬哥,恭喜呀!”乞儿曰:“遇时抵肚饿,至到乞食,有乜喜处?”姓钱曰:“睇你个相,光气满颜,财气到矣。(遇光棍来,晦气到是真)我有一条发财门路,想举荐你,(遇光棍来,晦气到是真)我有一条发财门路,想举荐你,你肯从我唔从呢?”乞儿笑,喜曰:“点样发财呀?敢望携带吓。”(至好咯)姓钱曰:“现有一个财主佬,谋死一个客商,现今想去告佢,但无人做苦主。你肯认失了亚叔,我两人与你做证,佢怕偿命,要与你讲和,必以银赔补你,你个阵势大个口,唔怕话要多,打开个席绺装银,不是装饭糊。佬哥,个阵抛了个只钵头,买的好衣裳,装得周身辉,去归买屋,娶老婆,做财主,都系哩条门路咯!”乞儿又笑曰:“你算想得来,讲得有纹路,好系好,但系我硑亚叔做死佬。”姓赵曰:“蠢才!包你咁愚直呀!唔驶要有,白认便得咯。况且有我两人当头,天大事情自有担带,个的唔驶你忧,你整便兜肚装银,都做得咯。我唔系骗你,我两个都系捞世界,想钱入荷包,但无你不成,无我不就,我今与你非比他人,犹如拍手伙计而已。”
乞儿信以为然,竟从其意。
姓钱代乞儿做状辞一张,告明克德挟仇杀其叔,钱赵两人做证。官发票出差,捉了明克德。克德魂飞天外,胆战心惊。
(被好友拖了落水)香山知县亲来验尸,要开棺看过。县官来到山脚,坐在马鞍,审问山乡人等,俱说不知。凌氏走到官前,跪住叩头,禀曰:“小妇人之丈夫系明克德,一向在家耕种,守份安良,并无杀人之事,求太爷释放,免受合凶。”官曰:“现有苦主在旁,证人在侧,新坟可据,何得糊涂?”凌氏曰:“我家不过杀死一只大狗牯,抬去埋葬,埋狗亦硑人之事。若话假局,开棺自见分明。”官即命仵作检验尸来,竟然一只大狗,大云鼎堡做头壳,身穿一件□□,着一条白布裤,又加无数青砖,同包席里。官曰:“既是狗死,为何这样装伤?”凌氏曰:“大爷有所不知,所因丈夫与钱赵二人为友,此二人系茶朋酒友,无赖之徒,引我丈夫赌荡花消,离间我丈夫骨肉。
小妇人遇时向丈夫劝谏,无奈丈夫不信,作两人如泰山可倚,可以同苦同甘,厌弃细佬,如路人一样,赶逐出门。小妇无计可施,遂将大狗杀死,亦作人形,值丈夫半醉归来,朦胧夜当近黑,引丈夫去后园一看,丈夫胆小一见就以为真,疑移尸嫁祸所为,必要将尸埋没。素称心腹,莫如钱赵两人,丈夫走去请他,脚迹不到。夫转叫弟,我叔叔即走回来,同心做事。丈夫识此两人系假局,信弟真情。此两人见似生疏,借端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