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回 蒲葵扇举扫虎豹游魂 赤乌镜飞驱魑魅幻魄(3 / 4)

女仙外史 神魔志怪 5859 字 1个月前

都显出神将,刚敌得住,那座白统化的石墙,又为奎道人所破,燕军直撞进来,诸将不能抵敌。隐娘即指挥飞剑,乱砍燕兵。不期奎道人手中有个小棕拂,举起来向空一洒,散出几点红星,不知不觉的两把飞剑,登时堕落尘埃;又连连几洒,无数神将亦纷纷坠下,悉是米豆竹枝等物。济南之军,大败亏输,各自逃命。吕军师早命雷一震、郭开山等出城接应,奈云雾中凶神邪煞,都挥的长槍利刃,只在顶门上盘旋,谁敢交战?只办得走路。公孙大娘着了急,把剑在地下一划,涌出一道长川,惊波骇浪,如雷霆霹雳。燕军呐声喊,大家勒住了马,诸将方得收敛兵马人城。二剑仙且站在对岸,看奎道人时,将手中棕拂,在葫芦内一蘸,望着力冲洒去,却是数点赤血,仍然现出平地。二剑仙心下已自分明,竟隐形而去。

且问奎道人用的是何法术,这等利害?原来只算得镜花水月,一派虚晃的光景,然却是采不得、捞不着的,所以剑仙的神剑,也不能斩他。那些虎豹熊罴、长蛇封豕,都是摄来的魂魄,有虚形而无质的,虽然舞爪张牙,却不能拿攫人、吞噬人的;那些凶神厉鬼,却是追取魑魅魍魉、山魈木怪的一精一气,有幻影而无形的,手中执持的兵器,纵是些败草残枝,只好侮弄人,也不能杀伤人的。无奈不知就里,即有赍获之勇、孙吴之知,也要被他吓得没命的走了。就是他葫芦内洒出的东西,系娼妇的月经及产妇的恶血,至污极秽,略沾一点,鬼怪即现原形,神仙便落尘埃。任凭通灵法宝,一切皆坏。乃奎道人立意要破月君道法的,可可的倒先葬了聂隐娘、公孙大娘的两柄神剑。

当下两剑仙一径回到帝师宫内,将前项事情备细说了,又道:‘非鲍、曼二师,不能破他。”曼师道:“又来了,若沾梁了这样秽物,如何回得南海?”鲍师道:“南海回不得,躲到无门洞天去罢。”曼师道:“你这学玄功的惹着了些,只怕有门地洞也没处钻哩!”隐娘道:“非也。太一陽一一出,魑魅亡魂;罡风一扇,鸟兽为灰。二师有此两件法宝,所以破得他。”鲍师道:“虽然话说得好,但恐我赤乌镜才升起来,就沾污了些儿,岂不把我纯一陽一之宝,登时化作浊一陰一,堕入尘垢?”曼师道:“且住,我的蒲葵扇,乃是先天所产之金芽,倘或未及扇动,先被他洒着了些,那时化作枯枝,再从何处生活?”老梅婢在旁忽接口道:“怎么妇人的东西,是那样肮赃?像我不嫁人的,也还洁净些不?”月君道:“童女童男的一精一血,在我之身总是洁净,若一沾染到别人身上,也就是这样了。”曼师道:“你看帝师,且不讲退兵之策,学了这些亡国之君,还在这里讲经说法哩。”众位仙师皆大笑。鲍师乃拉了曼师,同了两剑仙,各御轻风,径往武定州去。

且说吕军师正在那里计点杀伤军马,忽见四位仙师齐齐来降,随恭请至玉帐上坐,率领诸将参谒。鲍师即谕两军师:“传下将令:于黎明整备交战。”不意二三更天,各营将士,多害的头眩腹帐、上呕下泄,动掸不得。鲍师巡视一遍,偷军师道:“此中了鬼魁一陰一邪与虫蛇的毒气。我有良方,可以使之顿愈。”是那几件呢?苍术、白芷、雄黄、木香。摈榔、官桂、甘草,名曰:“通灵七圣散”,立刻遍赐诸营将士。计点未病诸将,止雷一震、郭开山、孙剪、小皂旗、刘超、阿蛮儿六员,军士止八千有奇。当下瞿雕儿禀道:“小将未曾害病,何故不在点名之列?”军师道:“汝箭疮未愈,与病相等。”雕儿呵呵笑道:“再中一箭也无妨。”楚由基大声道:“小将忝在善射,今返为贼人所射,若不出战,岂不贻笑于天下!愿与瞿将军充作前部,即死无悔。”于是害病诸将皆踊跃而起,愿以死战。军师大加奖谕,仍以理劝道:“箭疮痛在一方,可以勉强;病则伤我神明,周身皆乏,如何使得?”隐娘道:“军师之言甚是。”于是止令八员上将,各率健士一千,随吕军师出城前进。

天尚未明,燕军因连日得胜,都安心酣寝,才得醒来,忽闻震炮一声,敌人已压营而阵。李景隆大惊道:“这强贼竟是百折不回的!今日务必杀他个尽情。”亟命将土结束,破敌之后,方许早铺。奎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