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张天师活捉神姑王神姑七十二变(2 / 5)

会儿他又活了,又来讨战。今日讨战不要他人,坐名只要天师老爷出马。故此我学生不识忌讳,冒犯尊颜。未审天师意下何如?”天师闻言,微微而笑,说道:“元帅不必挂心,似此死而复生,都是些妖邪术法,只好瞒过元帅,煽惑军心,焉能在小道马前卖弄得去?容贫道出马,擒此妖妇,以成其功。”元帅大喜,即时转过中军帐上,点齐精兵一枝,护持天师,以为羽翼。

天师即时下了玉皇阁,收拾出马。左右列着两杆飞龙旗。左边二十四名神乐观乐舞生,细吹细打;右边二十四名朝天宫道士,伏剑捧符。中间一面皂纛,皂纛之上写着“江西龙虎山引化真人张天师”十二个大字。一连三个信炮,一齐呐喊三声,门旗开处,隐隐约约现出一个天师,骑着一匹青鬃马,仗着一口七星宝剑。王神姑起眼一瞧,只见南阵上一员大将,神清目秀,美貌长须;戴九梁巾,披云鹤氅。他心里想一想,说道:“久闻得南朝有个道士,莫非就是他了?”再起眼一瞧,只见南阵上有一面皂纛,皂纛之上明明的写着“江西龙虎山引化真人张天师”十二个大字。他心里又想道:“原来果真是那个张天师做道士的。他既是来者不善,我答者有余。不如先与他一个下马威,吓他一吓。”即时喝一声道:“唗!来者何人?”张天师不慌不忙,答应道:“吾乃南朝大明国朱皇帝驾下官封引化真人张天师。你是何方女子?姓甚名谁?专一在此阵上鼓弄妖邪,戏弄我南朝大将,是何道理!”王神姑道:“俺本爪哇国总兵官咬海干长房夫人王神姑是也。连日你南朝大将,饶他有十尺之躯,饶他有千斤之力,尚然输阵而走,何况你一个尖头削顶的道士,有何武艺高强,敢出阵来厮杀!”张天师大怒,骂说道:“人这个泼贱婢,传得些妖邪小术,只好瞒得过那不晓事的,煽惑军情,焉敢在我面前诗云子曰。”举起那七昨宝剑劈面相加。王神姑说道:“你有宝剑,我岂没有双刀?终不然你是个胳膊上好推车,脊梁上好走马,甚么好汉!”把马一夹,刀来相架。两马相交,两股兵器齐举。天师心里想道:“若只是厮杀,却不是我的所长,须索是拿出宝贝儿来,方才捞得他倒。”一面厮杀,一面出神。出得好一个神,把个九龙神帕望上一丢。这神帕原是玄门中有名的宝贝,他罩将下来,任你甚么天神天将,也等闲脱不得一个白。莫说是凡胎俗骨,焉能做个漏网之鱼。姜金定曾经吃了一亏。今日却是这个王神姑被他一罩,连人带马,跌在荒草坡前。

天师传令,把个王神姑绳穿索捆,捆上中军帐来。蓝旗官报道:禀元帅老爷得知,今张天师活捉的王神姑到于帐下。”元帅们听知这一场报,一个个欢从额角眉尖出,喜向腮边脸上生。连忙的吩咐中军官,掌起金鼓,竖起旗幡,迎接天师。天师已到,元帅道:“莫非天师道力神威,焉能擒此妖妇?”天师道:“一者朝廷洪福,二者元帅虎威,贫道何德何能,而有此捷!”一面吩咐军政司摆酒。天师道:“酒倒不必赐,且把那妖妇解上来,听元帅老爷发落。”王爷道:“天师见教得极是。”三通鼓响,一簇群刀手把个王神姑一拥而来。二位元帅道:“这个妖妇情真罪当,死有余辜,推出辕门外斩首回报,毋违。”这正是帐上一声斩,帐下万声欢。你看大鹏鸟从天飞下,白额虎就地撮来,饶你有仪、秦口舌难分辨,饶你有孔、孟诗书不济忙。即时间把个王神姑砍下一颗头,鲜血淋淋,献将上来。老爷叫旗牌官即将首级揭于通衢,号令其国。张狼牙接着他的头,说道:“你今番也在这里了,再似前番死而不死,我便说你是个好汉!”

道犹未了,旗牌官慌慌张张报说道:“禀元帅老爷得知,适来小的提了王神姑的头前去号令,紧行不过三五十步,早已撞遇着一个王神姑,一人一骑,一手抢个头去了。这如今王神姑又在阵前讨战。”王爷道:“又是个甚么王神姑讨战哩?”旗牌官道:“就是那一个王神姑。”原来砍的王神姑的头都是假的。洪公道:“怪不得张狼牙说他死而不死。果真的有些蜡事。”天师也大惊失色,说道:“今日可怪!”老爷道:“怎见可怪?”天师道:“自来邪不能胜正,妖不能胜德。岂有个旁门小术,反在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