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养个母鸡,下了个蛋,抱出个雏鸡,费了多少五谷养大了。有这样馋婆娘,偷了我的,宰杀吃了,如何肯甘心?”化善道:“比如是个汉子偷去,你如何只骂妇人?想必你妇人家惯偷人鸡。”婆子道:“不是这话。比如汉子偷了到家,妇人若知事,必定说:‘不当仁字,人家费心养得一个鸡,丈夫如何偷他的,快放了他去。’这便是贤惠的。莫说咒骂不着他,还要保佑他生男得大,生女成人。若是个馋老婆,莫说汉子偷了鸡来,他欢喜去宰杀,煮了捡肥的吃,还要自己呼捉关哄,瞒着丈夫孩子背地私吃。我如何不骂?你怎说我骂人罪大,难道偷鸡的倒没有罪,骂鸡的却有罪?”化善笑道:“婆子,不是这等说。”却是何说,下回自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