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妾会忍住……”
这时候两个人靠得极近,肌肤温暖,交颈贴胸。李霁垂着眸子看她:“朕不许你忍,疼了要和朕说。”
她咬着牙儿,用力捏着他手,一点点没进去,坠得人生痛。他极温存地吻她,抚平她眉头,娇啼婉转,总算没进去了。她只觉得内里火薰蒸一般热烘烘的,忍不住绞紧了他那物事,叫他一时畅快得不住,喉头滚动,心想,这女人久不碰了,竟然叫朕这样受不了,还是速攻为上。
遂贴着她脸,将舌尖过度在她口内,引得她兴浓起来,下头随即慢拽紧抽起来。
素女只觉得那侵入的感受逐渐在他的磨弄下变得模糊起来,牝户里像是烛蜡融化了似的,火烧般的热暖,却又潮湿绵滑,近乎渐渐感觉不到皮肉搓磨的痛楚,只剩下他往送时酣畅的缠绵。她感觉下头愈发地涨了潮水,湿的厉害,简直像新凿的初泉,禁不住乍涌起来,浸湿身下的暗金色锦缎。
如今也不需要管她那什么浅浅深深的识数了。李霁几乎是紧着自己的心意来。他极爱探测她最幽微处,每一下都撞得她浑身发颤,近乎要叫他攻碎自己的花心深处,狂蜂觅蕊,浪蝶寻花,那情欲上下高低地乱涌,震得悬饰七宝的彩帐翻腾摇晃,珠光意乱神迷地滚动在她脸上,叫她承受不住地喊:“陛下!陛下!”
他背上渗出薄汗,喘着粗气,却仍不放过她,感觉她浑身颤得受不住了,媚肉翻涌着要咬紧他,令他反而愈加地兴发起来。她身承的欢愉一浪高过一浪,浑身酥麻,恨不得能把腿夹紧,将他那物事永久地留在里头。他偏不让她如愿,促狭地退了出去。
她麻痒得受不了,一挣身子,头却倒悬到榻边,散乱的青丝顺着床榻瀑布一样垂下来,曳于地上,冰凉的珠玉玳瑁镶在晶莹的丝线上,坠落在她的粉面上,带起一阵微微的颤栗,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她吓得伸直藕节一样细腻洁白的手臂,挽住那珠帐,金玉相撞,铿锵地发出脆响。她生怕整个人落下榻来,拿腿勾紧他的腰身,那物事又挤进身下红缝之间,叫她啮住樱唇,嘶叫一声。
眼前的宫禁倒转过来,黄金涂的御砌铺陈在她发顶,蓝田璧的玉几玉床落在她身下,身毒国的宝镜,刻着七出菱花映照她未着寸缕的酮体。燃沉水香的龟鹤纹铜香炉,喷涌出袅娜迷朦的烟雾,压着她笼罩而来,从她面上飘拂,一直游至他们紧紧相勾连之处。
保全[H]
他伸手捞起她,天地旋然地归正,上法圆天、下法方地。他低沉地在她耳边笑语,喘着说:“都要掉下去了,怎么不求朕?”
见她眼眸微红,一时怔忪:“和朕在一起,你欢喜吗?”
“嗯”她郑重地点头。
他抓着她一搦腰身,将她整个儿提摆起来,彻底沉在自己身下,两只玉绡般纤柔的足架在他肩上,因两腿间为他操弄得近乎丢了举止,那足绷得紧张,将绫袜儿挽成两道新月。在言语与欲念的双重交加下,她几乎受不住了,狂浪地喊叫起来,叫完一阵儿,消停了些许,满面红晕,赧然地说:“妾叫的很狰狞罢。”
却听见他对她说:“不会,朕很爱听。”
素女犹豫道:“这样殿外头人会不会听见……”他反问:“听得听不见,他们不知道,你是朕的女人?”
女人。素女心里将这个词想了一瞬,说不清到底是喜是悲。李霁却已展开了下一轮攻势,将她翻身扭转,侧着从后头贴住她,将她胸前那两只白生生的脱兔捉住,抱定以后,在她耳边说:“从前只许朕正对着你,还没与你试过这样呢。”语声暧昧。
素女一双朦胧星眼,呻吟不已,自感如今这番云雨,已和从前大不相同,再没有所谓章法、定式。她连名义上做他教习的衿重也保不住了,简直像在被他当成一个物件似的摆弄。
她那涓水淌了满席,阴流四散,皇帝却仍不肯放过她,叫她的腰肢扭得如杨柳迎春风,娇声婉转,四肢軃然于枕簟之上。偏偏他这样声气离她耳畔极近,运作间的喘息呼吸,皆热烘烘地扑到她耳廓上,与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