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忍不住道:“把枕头给了爷,夫人用哪个?”
“我不是还有一个么?我们俩换着用。”谢知方毫无廉耻之心,堂而皇之地在下人面前显摆夫妻有多恩爱。
眼见几个丫鬟臊得脸都红了,谢知真实在看不下去,起身站在廊下冲弟弟招手:“你进来。”
谢知方嬉皮笑脸地跟进去,把身段窈窕的美人按坐在矮榻上,蹲在她身前,脑袋贴着绣了素雅花鸟的流仙裙蹭了又蹭,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黏黏糊糊地道:“姐姐有甚么吩咐?”本文更.新叩号:㈡㈢.0/3 4 1 4 五 二 三
谢知真玉脸微红,抬起手轻抚他鬓间的发丝,帮他整理有些歪斜的玉冠,柔声道:“到了那边千万小心些,我知道你成竹在胸,自有计较,可也不能轻敌。”
“我记下了。”谢知方把玩着她腰间系着的浅绿丝绦,仰头亲吻玲珑的下颌,忽的长叹了一口气,将人紧紧拥住,“要是能把姐姐一并带走就好了。”
谢知真的一颗芳心化成春水,无限爱怜地抚摸他紧实有力的脊背,正想说自己也是愿意跟他去的,却听他紧接着来了句:“在辽东白日里要行兵打仗,忙起来还好些,到了夜里就孤寝难眠,也不知道怎生熬过去。姐姐再赏我几个肚兜、几件小衣罢,最好是贴身穿过尚未浆洗的,我嗅着姐姐的味道,包着那孽根纾解一二,或能好些。”
“…………”谢知真又羞又恼,要推他却被他牛皮糖一般缠上来,衣带散开,香肩半露,若不是有客到访,差点儿做出些白日宣淫的荒唐事。
这夜,姐弟俩免不了共赴巫山,缠绵数次。
直至天色发白,谢知真方才筋疲力竭地昏睡过去。
谢知方不忍让她看见自己离去的背影,轻手轻脚地洗干净软白的身子,在她胸口印下一枚又一枚吻痕,方才推门离去。
府门外站满了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将领心腹,看见他出来,恭恭敬敬地跪了一地。
行伍之人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令人神情为之一凛。
谢知方攥紧了手掌,好像要笼住姐姐残存在他身上的最后一抹柔软,眼底戾气涌动,嘴角浮现出残忍的笑意。
杀神出世,所向披靡。
六月十五,边关传来第一道捷报柱国大将军周昱以轻骑三千,夜袭蛮夷大营,重伤大将沙济朗,斩杀军士近万。
接下来的三个月,捷报如雪片飞来,整个国家陷入激昂雀跃的氛围中,诸州之民莫不欢欣鼓舞,大臣们忙着写恭贺的奏表,花团锦簇的漂亮奏章堆满了帝王的龙案。
这其中,一位刚正不阿的言官所写的奏折,狠狠刺痛季温珹的双眼
“周昱创此不世之功,未免有震主之嫌,微臣于市井之中查访多日,百姓们竟只知有大将军,不知有吾皇,其在军中之威望更是如日中天。
长此以往,必成大患,望陛下明察秋毫,防微杜渐。”
这夜是满月,依着祖例,季温珹来到齐元娘所在的坤宁宫安歇。
一对双生子将满周岁,生得粉雕玉琢,活泼可爱,正在乳母的搀扶下学习走路,瞧见父皇进来,流着口水要他抱。
季温珹一手抱了一个,和齐元娘面对面坐下,轻轻抚了抚儿女身上的百家衣,语气淡淡地问:“这是惠和妹妹亲手做的?”
齐元娘将女儿接过,抱在怀里轻晃,笑道:“正是,说来也怪,臣妾怀着他们两个时多灾多舛,这一年宫里倒平静许多,也不知是不是托了这两件百家衣的福。”
宫里平静,乃是他暗中敲打约束之故,和百家衣有甚么关系?
再思及那些留在皇后身边的侍卫,季温珹微微皱了皱眉。
不知何时起,他这位皇后与谢知真的关系变得极为亲近。
“你说得是,惠和妹妹心灵手巧,让她常进宫陪陪你,也是好事。”季温珹不动声色地啜了一口茶,顺着话头往下聊,“她身子可好些了?朕听说她嫁了周先生之后,便不怎么与外命妇交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