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过后却只觉无趣。”
“林煊因我而死后,我更觉孤单,偷偷给姐姐写过几封信,却不敢递出去,生怕教谢韬他们知道我的去处,派人押我回去,更怕姐姐回信,说些关心我的话,我扛不住归家寻你,以致前功尽弃。”昔日,他从不觉得狎玩妓子有何不对,这会儿因着得了她的心,却生出自惭形秽之感,生怕她嫌他肮脏嫌他恶心,将交托给他的感情再度收回。
可这些心里话,他必须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这会儿若是打了退堂鼓,往后未必还有勇气说出口。
谢知方一鼓作气道:“因此,我行事愈加放肆,甚么脏的臭的全不避忌,到后来年岁渐长,又学人玩一些吟诗弄月的风雅把戏,因着世情如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别人都赞谢将军知情识趣,怜香惜玉,大把美貌女子对我投怀送抱,念念不忘,其中也不乏大家闺秀,世家小姐。”谢知方将脑袋埋在姐姐的衣裙里,不敢抬头看她,“可我从未动过成家立业的念头,女人而已,消遣消遣也就罢了,娶进家里未免麻烦。”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件事,哑声道:“这话也不全对,我动过一次成家的念头,是在姐姐使人送来亲手缝制的衣衫之时。”
“那套衣裳穿起来极为妥帖舒适,我当时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若是娶个姐姐这样温柔体贴的人在家里,似乎也不是件坏事。”他这话在二人心里同时掀起风波。
似乎前世今生,缘分早就在无形中注定。
谢知真一下一下抚摸弟弟的头发,虽无前世里的记忆,却止不住地为他话语里那个狂妄嚣张又孤独偏执的少年而心疼。
“姐姐,你知道吗?”谢知方气自己这两日行事无端,却又管不住眼泪。
他仰起满是泪痕的脸,指指自己心窝:“我前世染指过许多女子,可这里一直空空荡荡,冷得厉害。”
“只有你才能填满我。”他握紧她的玉手,将炽热的泪水洒落在她手心,态度卑微到可怜,又狂热到可怖,“姐姐,这一世,我全都改了,求求你,不要嫌弃我。”
第二百一十一回 浴罢檀郎扪弄处,春逗酥融绵雨膏(肉渣,上药)
话说到这地步,多少不安与猜疑,都散了个干净。
“别说傻话。”谢知真拿着帕子替弟弟擦眼泪,用了些力气拉他起身,“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咱们往后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谢知方重重点头,弯腰紧紧抱住她娇软的身子,贴着她的玉脸蹭了又蹭,极尽依恋。
“时辰不早了,我们安歇罢?”谢知真柔声哄道。
“好。”谢知方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整个人都被她理顺了筋骨,乖得不像话。
“姐姐是不是要沐浴?我去给姐姐准备热水。”他殷勤地往隔间的浴房里跑,不多时双手湿答答地过来请人。
因着知道弟弟的脾性,又将将把话说开,谢知真猜着他怎么也要跟进去,缠着赖着洗甚么鸳鸯浴,因此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裙摆,拿不准要不要拦阻他。
没成想,谢知方竟表现出罕见的尊重,止步在门边,眼巴巴地瞧着她,轻声道:“香胰、布巾和换洗的衣物都在屏风里面的春凳上摆着,我在这里等姐姐,若有甚么吩咐,姐姐直接喊我。”
“你……”谢知真有些意外,又不好明说,玉脸微红,“你不洗管理Q号:二三零二零六九四三零?”
“我……”谢知方挠挠头,莫名其妙地跟着红了脸,“等姐姐洗完我再洗,我喜欢用姐姐用过的洗澡水,又香又滑,别提多舒服。”
这是甚么古怪的癖好?
谢知真不好再说,反手关上门。
弟弟颀长的身影映在明净的水纹纸上,线条经过光线的渲染,显出几分不同于往日的温柔。
他忽然喊住她,又轻又快地解释道:“说出来姐姐又要啐我下流无耻,我这会儿很想要你,想得底下发疼,可……可我还没证明我的清白,贸贸然亲近姐姐,你心里必定有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