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贝尔的观众心头一紧, 眼睁睁地看着萨利的身影挂在荆棘上,朝着武者那边撞了过去。
武者那边可是斧刃剑刃一来一回打得火热, 萨利突然撞了过来, 令克里坦立即失了分寸。
他不敢让自己的武器伤到皇子,于是不顾和席尔方斯的缠斗, 立即撤回了斧子。
席尔方斯可没这种顾虑, 只要不是伤到了致命部位,对他来说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在比赛中受伤是很正常的事, 这一点不分平民或贵族,他国皇子也一样。
他把握住了维尔利特创造的机会,手下剑招并没有收势,锋利的剑刃割破了萨利上臂处的魔法袍, 伴随着皮肉被割开,一道血线随之喷溅而出。
疼痛令萨利的脸色白了几分,他被克里坦及时接住,免去了被荆棘甩出场地的痛, 但是也在某种方面成了克里坦的盾牌。
他瞪了克里坦一眼,然后回首看向从黑雾中走出的人, “维尔利特!”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在他点头接受交易后, 两人上一秒还在假笑着握手, 下一秒手松开后, 维尔利特一个荆棘穿刺近距离命中了他。
荆棘刺入肩膀的那一刻,他立即痛骂出口,只见维尔利特毫不在意地朝他挥手道别,随后便是荆棘带着他冲出了黑雾,撞上了克里坦的盔甲。
他还没来得及骂人,席尔方斯就像是接力一样,给了他一剑。
而克里坦接住他的动作,又像极了拿着块盾牌。
“想必你也发现了,我的魔法造诣在你之上,你的搭档又被席尔牵制得寸步难行。认输,或者被打到认输,你选哪一个?”
维尔利特笑着用魔杖画着圈,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萨利还倔脾气地拒绝认输,他也不介意让对方尝尝苦头。
说不定让他做的事也会更有效率呢。
萨利咬着牙关,他实在无法放下皇子的尊严,于是他朝维尔利特做了个口型。
‘痛快一点。’
维尔利特懂了他的意思,他看了眼坎贝尔的学院席,坐在前排的随行教授们个个如坐针毡。
他们不敢劝萨利认输,也不能警告维尔利特他们不可如此对待皇子,只能用眼神表达他们的焦急与愤怒。
这种情况下给予萨利痛击,毫无疑问会被坎贝尔的人敌视。
无所谓。
维尔利特也向萨利做了个口型。
‘欠我人情可要好好干活。’
这副黑心老板的模样,让萨利额角一抽,但为了不遭受更多疼痛,他同意了。
他低了一下头,随后又转向自己还在流血的上臂,维尔利特明白这是同意的信号。
“既然不愿意,那就没办法了,”他遗憾地移动魔杖,指向萨利和克里坦,“小陨石。”
和从空中降落的小陨石不同,如果魔法使需要在平面发起攻击,同时还想要保证小陨石的威力,就需要用自身的魔力来填补下坠运动中速度转化的动能。
足有两人高的巨大石块迎面而来,克里坦还记得自己担任萨利比赛搭档的职责,立即背过身,使用了防御武技,试图以己身来抵挡这份伤害。
只可惜他的“气”在和席尔方斯缠斗时消耗太多,铁壁虽然释放了出来,但效果却打了折扣。
最后没能挡住小陨石,只能抱着萨利撞上了坎贝尔的学院席。
过了一会后,维尔利特解除了小陨石,裁判上前查看萨利和克里坦的状态。
只见克里坦已经晕厥,而萨利稳稳地待在克里坦的保护范围内,双眼紧闭着。坎贝尔学院席上,教授和学生们紧靠着挡板,担忧地看着他们。
根据联赛规定,在比赛过程中,观众不能打开挡板离席。
一是为了防止有人影响比赛,二是为了保护观众的安全。
想去其他地方也只能从坐席过道上开辟的通道走。
裁判小心地确认萨利和克里坦的状态,确认他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