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席的判断没错,老师的成功率的确比他要高,他成功地关闭了通道,之后便回返解救了十一席的队伍回到边防。”
因为大量魔族的干扰,战线附近的光元素极少,治疗师们面对十一席队伍身上深浅不一且数量繁多的暗元素诅咒,忙得焦头烂额。
之后……便是重伤的十一席队伍拖着伤痛的身体,继续待在前线为保护国家尽了最后一份力量。
英雄甘愿战死,而他们待在后方安稳度日的家人却没有同等的觉悟。
十一席队伍的家属们不能接受亲人战死的事实,不仅是为亲情,更是为了家族。
魔导院十二席的每一位,背后都有着家族或其他势力的全力支持。
魔法使是一种“吞金兽”,一个魔法使的成长离不开各种各样的人脉、资源。更不用说那些有资格进入魔导院工作的人,骑士团尚且会向社会招聘,魔导院可不会。
每一个能进入魔导院的魔法使,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他们的成功不仅依靠自己的努力,还昭示了其背后家族与势力的付出有多大。
一场战争,让无数家族过去的努力毁于一旦。
其他人只能怨恨魔族,恨不得啖其血肉。
而十一席队伍的家属们却有另一个宣泄口,那便是自请认罪的老兰斯。
散尽家产,不够,终生监禁,便宜他了。
他们咬定是因为老兰斯违背命令,擅自前往前线干扰了原本完美的作战计划,才导致他们的亲人重伤乃至最后的死亡。
他们希望看到老兰斯的血来祭奠他们的损失,他们年复一年地朝监狱中递“信”,便是期待着他会溺死在自责之中,最后用自己的性命来终结一切。
似乎只有到了那一步,他们才能有心力去做别的事情。
而唯一能支撑他的平民们,也因为不想再提起那段家乡被毁、亲人惨死的伤痛过去而渐渐对边城战役避之不谈。
被留在那场战役中的人,似乎只有老兰斯一个。
时至今日,他还无法忘记自己“罪孽”。
“切身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在这二十年里,因为‘水晶’德勒克斯离开前的诅咒相继去世。”
听到有些印象的名字,维尔利特稍作思索便将它从记忆深处翻了出来,问道:“‘水晶’德勒克斯,是那个突然出现在战线北部,一路屠杀至战线中部的魔将吗?”
“正是,魔族军队那时已经接近溃败,如果不是‘水晶’出现,我们本来可以诛杀‘影魔’,用他的血来祭奠战死的英雄。他诅咒了每一个参战的人,唯独没有诅咒老师。”
“……真黑心啊,这家伙。”
诅咒了所有人,却放过了老兰斯,这不明摆着是想玩离间?不愧是以戏弄其他种族为乐的魔族,做事真的太欠了。
“所以当时有很多人怀疑老师与魔族有不可告人的交情,但父王认为这只是些无稽之谈。魔族做事从来都是充满阴谋诡计的,不诅咒老师,正是希望我们人类自己解决英雄,所以驳回了这项罪名。”
从西格斯提到先王时,眼神中隐隐闪动的崇拜之意,就能看出,他对先王有多尊敬。
或许在他看来,先王没有保下老师,是真的因为受到了贵族们的联名抗议,才力所不能及。
维尔利特将这一发现默默放在心中,并不想和西格斯探讨他父王的决策。
先王有多英明,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弗林特被人招走的时候,就是先王在位期间。
这样的人远见了多远,他无法评论。
“您现在手中有前任第四骑士团团长和前任魔导院九席的证词,还需要什么呢?”
“需要一个将他们交给我的人。”
“您的意思是,以我的名义将这份证词送上为老师翻案的法庭上?”
西格斯微笑着颔首,“以你五大元素亲和者的身份,敲响法庭的高门,呈上这份证词。”
“让老师除了当年击败‘影魔’的功劳外,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