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低低沉沉地道:“火候小了些。”

“好喝的,”风阮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不自然地将眸光低垂下来,“很好喝,多谢你。”

“还有......伤好些了吗?”

她没有提逼他离开神域并非她所为,或许是怕伤及他的自尊,只是过问了那日落下的神劫伤口。

夏夜的风吹起她落在颊边的一缕青丝,拂过长如鸦羽的睫毛以及秀挺的鼻尖,落在红润的唇珠间。

少女模样的神明身后花团锦簇,她端坐亭间伸出手指拂去那缕发丝,抬起氤氲着水色的双眸,稍显局促地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不回答......是还是很痛吗?”

她单手化出一只白釉瓷瓶,用着与两万年前同样的动作,或许连她自己都不自知,“喏,给你。”

仅一句话便将人击得溃不成军,弗彻眼眶温热,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触她温软的手掌,将药膏收入怀中。

这是施舍,还是看在他可怜的动容?

男人向来玩弄人心于鼓掌之中,却再不敢奢想冰山融尽的春水会落迹到他的天空。

再露出点破绽吧,再给点温暖吧,再给点爱吧。

让他知道死烬可以重燃,覆水可以收回,丢失的爱人可以追赶回来。

血味烧入喉管,神明少女的半点垂怜已将男人击得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