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阮在城门处找了个暗巷落地,剑尖在少年被捆的双手上一划,麻绳落地。
她转身就要走,黑土少年却突然唤了一声,“风阮!”
哎?这声音有点熟悉?
姜澄泽将口中的臭袜子扔到一边,嫌恶得狠狠吐了两口口水。
又用袖子狠狠在脸上抹了两把,蹭掉一些黑土,跑到风阮身前拽住她,“我是姜澄泽!”
风阮吃惊,“你怎么会在象鲁郡?”
“还不是我父亲姜大宰相!他嫌弃我每日在家只知斗蛐玩乐,不知上进,同我吵了一架,我气得很了,向陛下请了一纸诏书,来边境做郡太守!”
他说完,又疑惑道:“不对啊,你怎么也在这?”
“你不应该在皇宫吗?”
风阮挑眉,心中也满是疑问,“我为什么会在皇宫?”
她被弗彻囚.禁了好几天,他们竟然都不晓得?大婚那日她就已经不在了呀?这是怎么回事?
姜澄泽挠挠头,“你前几日不是刚同即墨随大婚吗,我还前去观礼了呢。你还有了尊号长定了呢。”
他又暗戳戳道:“莫不是即墨随为了战碧柔之死迁怒于你,把你发配来了边疆?”
风阮来不及佩服他天马行空的推理能力,皱着眉头思考,大婚前夜她便被弗彻打晕带走,即墨随应该是找了个替身来完成帝后大典?
她如今是长定皇后了?
风阮又问道:“那你刚才跑什么啊?你不知如今形势多危险,还敢自敌军手中逃走?”
“小爷轻功不错!只是没想到敌军之中竟然还有妖孽,害的小爷在半空中被打落了下来,吃了一脸土不说,还差点摔断了腿儿!”
他边说边敲打自己小腿,“小爷腿现在还疼着呢!”
风阮问道:“你们可知那敌军是什么人?”
姜澄泽突然离她近了些,压低声音道:“百姓们如今都不知道,可我却知道。”
他做贼一般瞥瞥左右,大眼里充满警惕,“是十多年前死去的皇太孙!京中怪事频发的时候,我无意听到父亲曾跟母亲叹息华朝恐有大变,皇太孙即墨澈或许没死,此乃当年天家秘辛,当时奉旨斩杀太子一脉的将领根本没有找到皇太孙的尸体!”
“果不其然,在我抵达象鲁郡的第二日,城池周围便被黑压压的军队包围了,他们这是要先围城再屠城啊!我不跑我等着在这当猪宰吗!”
风阮听罢,转身往暗巷出口行去,“走!”
姜澄泽屁颠屁颠跟上,“好!”
待走到巷口,姜澄泽迈腿便像右侧城门出口处走去,一只手恶狠狠拽上他的耳朵。
风阮质问:“你往哪走?”
姜澄泽委屈巴巴:“城口啊,不是要出城门吗!”
风阮拽着他的耳朵向左一转,努力控制住自己想往姜澄泽尊臀上踹去的右腿,“你既然身为郡太守,怎可弃城而逃!”
“带我去郡太守府!”
姜澄泽回答不情不愿,“......哦。”
象鲁郡说是一个郡,其实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约莫只有一个县的大小。它之所以被称作郡,是因为此处南连南诏,西接西域,是众多国家的往来要塞,因此华朝格外重视,派保护一郡的军力来戍守边关。
郡中各国百姓杂居,最高级别的官员有两人,一是郡太守,郡太守掌管当地百姓诸事、权政、财政。二便是戍守边关的抚北将军座下二品大将巴鹏举,主要是边疆防守。
如今象鲁郡被黑压压的军队包围,郡中街道上的百姓显然走动少了许多,走在路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路面上的店家大多都已经闭店,很是冷清。
姜澄泽带着风阮来到了太守府门口,风阮瞧着门口那歪歪斜挂摇摇欲坠的门匾,对着姜澄泽道:“看来你这太守,当的很是清贫,牌匾都无人修缮。”
姜澄泽飞身将牌匾扶正,勾了勾鼻子道:“这牌匾定是小爷出去之后才掉的!”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