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澜除了在小时候心智不全的时候，梦里才会这般混沌。他知道自己没有清醒，像是沉浸在某种奇怪的空间里。

他看不见一切，冥冥之中似乎又听到了什么。

“今日你又来了？每天找我比试，你也不嫌乏味？”

“你的剑法太中规中矩了，正派的剑法想赢我的杀招还是很难的。”

“看你平时不说话，酿酒的手艺倒是不错，这灵酒好喝，下次来再给我带啊。”

“小剑修，你什么时候能开口跟我说句话？你这样我总觉得我在自言自语。”

“成仙啊，是不是像世人说的那么好？”

江安澜想不起这个声音是谁的，也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的听到这些话的。但是他感到很熟悉，明明只是几句寒暄几句普通的话，却一直记在脑海深处。

他眼前黑暗褪去，恍惚间看到面前有个灰色的背影，那身形像极了晏池。那身影一直向前走着，一直不曾回头，越走越远，甚至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