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官炀定定地看着自己,施骨突然就怂了:“要不咱们回头……”回头再说?
官炀捧起他的脸:“不行。”
“啊?”
“你回不了头了。”
他把施骨从腿上抱下来,妥帖地放在床上坐好,然后他自己……去翻衣柜了?
“这个,穿上。”
施骨看着眼前放的两件,一大一小的白衬衫。
“嗯?”
“我中学时候的,没来得及穿就穿不上了。”平时本来也就觉得大一两个码子而已,所以其实他初中的时候身高就比自己还高还壮了?施骨突然就有点羡慕嫉妒恨。就听官炀继续道:“你穿这件,我穿另一件。”
“穿这个干嘛?”
“还用问吗。”他说着自己先解开睡衣扣子套上衣服,“民政局也不会自己走过来。”只能是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了。
施骨看着他穿衣服,心里更发虚了:“炀哥,你这是?”
官炀扣上袖扣:“嗯,回家拿户口本儿。”
“……我忘了放哪儿了。”
“没关系,前天帮你收拾柜子我收起来了。”
“……现在太晚了。”民政局不开门。
“嗯,十二点半了,刚好周一。”民政局一早就会开门。
“不好叫妈妈起来吧现在,她已经睡啦。”
“我自己是单独的户口本,在我手里。”
“是不是太早了点?”就算去也不能半夜就去?
“因为十二点半了,所以开夜车回家要慢一点,这样的话到民政局还要差不多两个小时。”
“……”那也不能半夜三点钟在民政局门口守着吧!
施骨到底被官炀套上了那件大小刚刚好的白衬衫拉着出了门,衬得人十分精致漂亮。
听见开门声官夫人出来瞄了一眼,连人影都没瞧见,估计是起来喝水?她又回去睡了。
施骨被官炀拽着手疾行,看着头顶的路灯,一阵恍惚。
真就不年不节的,官炀不是向来很注重仪式感吗,今天这是哪一出儿,被自己刺激到了吗?
直到被他塞进车里,说是慢慢开实际上飞驰一路,嘭地一声开了房门,看着他轻车熟路打开大衣柜把自己的户口本儿和他的户口本一起塞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施骨才有了点自己今天天一亮,自己就要去结婚的实感。
官炀一直急匆匆的,有些喘息,带着胸膛起伏,望着施骨的眼睛却是格外明亮。
施骨生怕官炀真的拉着自己在民政局门口坐一晚上,赶紧拉了他的手:“炀哥,我饿了,特别饿。”
折腾这么一气儿,晚饭都消化没了。
官炀果然蹲下身来:“晚饭没吃饱吗?煮碗面行吗宝贝儿,这个快。”
施骨点头:“行。”什么都行,只要您不是现在就要出门儿吃棒子面儿贴饼子我都行。
官炀怕施骨热,给他脱了外套,自己也脱了外套去厨房给施骨煮面。
回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不是说饿吗。”官炀到底没叫他起来,把衣服给施骨脱了轻轻柔柔地塞进被子里。
施骨一开始装睡,本来么,说要结婚又不是只有官炀一个人神经兴奋,他也激动得不行,不过这也不是半夜就出门的理由呀?后来官炀开了轻音乐,他听着听着真就睡着了,还睡得很香。
早上睁眼的时候,瞧着窗外熹微的光亮也就不到七点,官炀正坐在床边看着他。
“我睡着了?”
“嗯。”官炀亲亲他:“睡好了吗。”平常都问“睡得好吗”的人,今天突然问你“睡好了吗”,那必然是有事儿。
当然有事儿了。
“你一晚上没睡?”就这么看着我?
“嗯。”官炀瞧着没什么疲惫的神情,反而还很精神:“睡不着。”他又亲了亲施骨的眉眼:“吃来吃饭吧,吃完饭刚好。”
官炀以为这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