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改建过程中,周予浵都帮了不少的忙,沈园尚在建时,周予浵就对沈熙之的构思击节赞赏,沈熙之当时就许诺特建一个包间送给周予浵,聊作回报。

刚过了六点的时候,周予浵就已经到了包间,记忆中凌霜一直就是个不能怠慢的人,年少的时候,往往是周予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凌霜就已经别扭上了。而那时周予浵也是个傲脾气,从来也不肯屈尊哄哄她。如今周予浵对女孩子的心理可谓是洞若观火,所谓良好的开始就标志着成功的一半,为了今天两个人能在友好平和的气氛下进行沟通,周予浵知道他怎么也得比凌霜先来。

包间的服务小姐见了周予浵便照例给他泡了壶雨前龙井端了进来,周予浵抬头道:“再加个杯子。”

厚厚的织锦门帘一挑,沈熙之微笑着走了进来:“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周予浵见是他,就笑着反问道:“你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怎么会知道你会来?”

沈熙之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饮了口道:“好茶。”

周予浵笑道:“你这里茶好,地好,人也好,我说你当时就应该在这置个窝,比在金斯利包房强多了。”

沈熙之摇摇头,感叹道:“沈园就是我们家族最美最艳的回忆,我小时候听着这些长大的,能将它再现一二,我的心愿就已经了了,可要是成天浸淫在这里,那不成了活在过去的游魂了。我觉着还是金斯利的包房舒服,环境服务都不错,哪天住腻了结账走人就是了,倒是干净利索些。”

周予浵调侃他道:“果然还是你风流潇洒。”

“哪比得上你,今天早早来这等着,是什么绝色佳人让你这么小心侍候的?”

周予浵往后一靠,双手抱在脑后倚在椅背上,:“小心侍候倒谈不上,不敢再得罪了倒是真的。”

沈熙之对周予浵和凌霜的事略知一二,听他说个“再”字,心中已是雪亮:“凌大小姐?”

周予浵懒洋洋的反问道:“还会有谁?”

沈熙之笑道:“原来是老情人再相会,王宝钏寒窑苦等十八年终于盼回了薛仁贵,可喜可贺!”

周予浵双肘撑在桌上,推心置腹的跟沈熙之讨论道:“你说当初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怎么众口烁金的她就成了我的老情人?还什么王宝钏?”

沈熙之迂回道:“人总是同情弱势的一方,要不你就收了她算了。”

周予浵不屑道:“你才说了不愿做活在过去的游魂,怎么到我这儿又是另一套?”

沈熙之笑:“我也就是想让你置个长久的安乐窝。”

周予浵一挑眉,脸上带出丝坏笑:“别,我跟你一样,也喜欢金斯利包房服务的那种。”

沈熙之大笑:“哈哈,凌大小姐看来是遇人不淑,我走了,这餐算我请凌小姐的。”

周予浵挽留道:“要不一起吧。”

沈熙之并不上他的当:“别想临时拉我做挡箭牌啊,我今儿有正事。我打算在内地也找个私人律师,有些事情处理起来方便点,今晚约了两个律师,今天大家见面聊聊先做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