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力长须,无力才长甲,周予浵只当嘉宜的话是赞美。

安嘉宜有些脸红,却伸手在周予浵的下巴下画了一圈,又在他鼻下添了两撇,道:“其实我觉着你要留这么个胡子也挺好,现在挺流行的。”

“一点都不好。”周予浵愤愤得挥手拍开嘉宜的手指,笑得有些阴险:“我怕你身上会起红疹。”

等周予浵和安嘉宜俩人到了金鑫国土局临时启用的拍卖厅时,厅内人已坐了大半。

叶盛荣和公司分管招标这块的王经理早就到了。

周予浵挽着安嘉宜的手和他们坐到了一起。

叶盛荣看到安嘉宜不无意外,却仍礼貌的打着招呼,却捣了捣周予浵,示意他往前面看。

周予浵见凌军带着几个人赫然坐在了他们前面两排,不由微微一笑。

这是N城第一次举行公开的土地拍卖会,拍卖师介绍一共有二十二家公司报名参加了拍卖。

要拍卖的G23号地,事实对大多数开发商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彼时,N城楼市卖得比较红火的依次是东郊,城北、城南。

对大多数N城人来说城西虽然改建一新,但依然是不毛之地,教育、医疗、生活设施配套都跟不上。

尽管城西的房价也悄悄的从两千元左右一平方涨到了四千多元一平方米,但那卖得也是地铁概念。可这块地离正在施工中的地铁线还是比较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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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N城的房价在国家住房制度改革后,才经历了第一轮的翻倍上涨,政府的政策导向和民间舆论都处于敏感的时候。

这是第一次公开招标,国土局定底价时也不容易,既不敢担贱卖国有资产的罪名,也不能冒抬高地价继而哄抬房价的危险。

国土局最终定的底价这并不高,相当于当时土地协议招标价格的平均价偏下些。

这是个公道的价格,很快就永远成了N城土地公开拍卖的最低底价。

拍卖刚开始时,各路公司都还是表现了一下兴趣的,拍卖每次加价幅度最低是100万元起,与会的公司大都象征性的举了举牌,气氛渐渐活跃,价格很快推到了一亿两千万元,这个价格已是当年城西地块协议招标价格的中等偏上标准了,大多数公司都不再举牌。

拍卖师热情的介绍着市政府打造新城西的决心,鼓励大家继续报价,果然有公司开始考虑加价,可很快拍卖师却很有些兴奋的快速说道:“好!现在九号牌报价一亿五千万元,一亿五千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