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秀琴看见周予浵一手拿着安嘉宜的大衣,一手牵着嘉宜站在一边,忙上前招呼道:“你们两怎么到现在才来?快跟我来吧”说着一边带着他们往前走,一边小声跟周予浵抱怨道:“虽然说是九十岁,可老爷子不给大办,我们也没多惊动外人,哪知道省市政府还有军区都哗啦啦来了好些人,倒让我们措手不及,原来排的桌席全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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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浵牵着安嘉宜随向秀琴到了主桌,笑着上前给稳坐中间的向老将军说了几句吉祥话,便被向秀琴摁在了张庆娅边上的两个座位上。
凌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由微微一笑。
凌霜看在眼里,便凑过去套着凌军的耳朵低声劝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周予浵在J省有他父亲和他外祖父两代人的荫护,哥你何苦和他斗?城西那些地春节以后就开始协议招标,地价一下来,周予浵前一次拍的地得赔上将近一亿。张姨这个时候亲自来贺寿,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含意,地方上的人就是不给面子,也得给里子。城西那些地,不用想,好的都是腾辉的了。哥,你有劲儿还是别处使吧。”
凌军皱着眉听着,到最后冷冷一笑道:“这么说真是他故意设的局?”
凌霜只觉得好笑,压低声音道:“怎么是他设的局?媒体那块不是你叫人报的吗?”
凌军横扫了凌霜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凌霜还是维护着那小子。
寿宴很快正式开始,除了老寿星讲话时嘉宜觉着很有趣味,其他各路人的发言也就是列行公事。灯光璀璨的御河厅里,各路人马济济一堂,都是来贺寿的,却也都不是只来贺寿的。
安嘉宜有幸坐在了主桌,一晚上在旁看尽各式笑脸,听遍各种巧妙的措辞,只觉叹为观止,人生果然是门大学问。
寿宴到了后半部分,各桌的人基本都离了席,彼此间互相敬着酒,又纷纷上前和老将军合影留念,向老也乐呵呵得坐在那儿,乐得做个人身布景。整个御河厅里一团和气,吉祥喜庆。
好容易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张庆娅带着周予浵和安嘉宜跟向家人说了些客气话,便告辞了。
到了车上,张庆娅建议道:“你们年轻人如果晚上还有什么安排就去玩你们的,把我送到甘盾路就行了。”
安嘉宜连忙否认道:“没有,伯母,我们没有安排了。”
周予浵略有不满的看了安嘉宜一眼,安嘉宜只当没看见。
可是周予浵仍是将张庆娅先送回了甘盾路,嘉宜倒也没法子。
等张庆娅上了楼,周予浵便语气温柔的跟安嘉宜道:“嘉宜,今晚别回去,和我在一起好吗?”
安嘉宜看着周予浵熠熠有神的眼睛和期待的眼神,立刻没有了和他摊牌的勇气,只沮丧得说道:“不行,我得回家,我跟我爸妈说了是陪你来参加寿宴的。”
周予浵也觉得没趣儿,可是这时候似乎不是捋岳父大人胡须的时候。
周予浵满心不愿意,还是将嘉宜送回了N大,只在嘉宜临上楼的时候,拽着她关照道:“嘉宜,现在我父母这边也没什么问题了,你父亲应该没什么理由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吧。你看,是不是趁我妈没走,安排他们见一次,把我们结婚的事情定下来?”
周予浵觉着他和安教授就是一个争夺安嘉宜管辖权的矛盾,他和嘉宜一天没结婚,嘉宜就得听她父亲的,而他也必须尊重安教授的意见;可是等他和嘉宜结了婚,关于嘉宜的事,安教授就必须要尊重他这个丈夫的意见了。
所以周予浵觉得实在很有尽快结婚的必要。
安嘉宜只觉得郁闷:“我爸说了除了尊重你父母的意见,还有一条是尊重我的意见吧?”
周予浵眉开眼笑:“可是你是爱我的,你不早就说过了吗?”
安嘉宜再也无话可说,只愣愣得瞧着周予浵。
周予浵叹息着说道:“嘉宜我们结婚吧。”便低头吻住了嘉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