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都没他人缘好朋友多。

叶盛荣这么一想, 心里平衡了很多, 便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小像书 。他对百日大的周予浵并不熟悉, 这一看之下只觉得纳闷:“周予浵,这两个都是你的娃?认祖归宗也是好事啊, 至于这么火大吗” 说着便大无畏的走到了周予浵的办公桌前。

周予浵语气冰冷的说道:“把它放桌上, 你出去!”

这哥们真是太不给面子了, 叶盛荣脸皮再厚,脸上也有些讪讪的, 随手将金属书一合,却看见封面上的字样。

叶盛荣一下子就明白了, 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却貌似惊讶的念道:“FOR JIAYI?这不会是你小时候照片吧?还别说, 予浵,你小时候笑起来就有股狠劲儿,哦不,是傲劲儿。”

周予浵于是便笑了笑。

周予浵的笑容很合规范,叶盛荣果断的丢下手中的东西:“我去通知他们会议暂时取消。”便关门走人。

周予浵伸手拿起嘉宜的信,拆开,打眼看到的第一段便是:

予浵:

我走了,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开始新的生活。

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但是我真得没法做到,从容的,和你道别。

周予浵不再往下看,只将嘉宜的信在掌中揉成一团,捏紧。

他曾经跟他妈说过,蔫人出豹子,嘉宜经常是一句话就把他气背过去了。

可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的,他以为,一直以为,她是那种温柔的,清浅如溪水般的女子,对,就是那种山涧中的小溪,虽然九曲十八弯,却仍是清可照人的。

男人如山,女人似水,他喜欢她绕着他,细细碎碎的折腾着,就如溪水在山涧中蜿蜒奔流,翻不起什么大的浪花,倒是那潺潺的水声填补了山中的寂寞,增添了许多活泼热闹的意思。

可是他到底小觑了她,周予浵自嘲的笑了笑,安嘉宜并不是那种清浅轻快的小溪水,她是暗藏的漩涡,无声无息的吸走了他的真心,还能不动声色的回复平静。

这个该死的见鬼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决定出国的,居然能一点破绽都不露?

周予浵拿过包裹单,看了看发信的地址,居然是从昆山寄出的。

周予浵皱了皱眉,上个周末时,她跟他说要跟她妈妈回昆山老家一趟,原来倒也真的回去了。

那么她是从上海出关的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