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宅家打游戏的日子不要太爽,现在家里多了个贱受大爷,搞得我是有家不能回,此苦不能对外人道也。

况且也没有什么酒吧迪厅是从早上就开门的,也没有赛车是从早上赛到晚的,更没有人打架可以持续12个小时,没有了其他行程安排的情况下,我就毫无意义地遛达压马路,再买点床上四件套回去。在我走薄了三双鞋的鞋底,买了几十床四件套之后,我痛定思痛,我熬夜找黄牛抢的这些限量款跑鞋本不应该被我穿下脚下压马路的,是得供起来的。

于是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不压马路了,而是带上十个充电宝,蹲在楼道里打游戏,快活地打到天黑,再施施然地,在贱受望眼欲穿的眼神中,打开公寓的大门。

我连打了一周的游戏,除了腿蹲得有些麻之外,一切都很完美,这一周我竟然上了两颗星,没把代练打出来的星星打掉,已经是了不起的进步了。我打游戏打得正嗨,也没注意电梯的叮铃声,主要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从电梯里出来了,还自带雷达一样径直走到了我的跟前。

伴随着响亮的“defeat”,楼道的感应灯一亮,他就叼着根烟双手抱胸,头都不带低一下的,贼他妈冷艳高贵地觑着我,最离谱的是他竟然掌握说话烟都不掉的技能,问我:“与其蹲在这儿,为什么不回去,家里有洪水猛兽?”

尴尬,尴尬是今晚的墓志铭。

如果他是在酒吧里找到的我,我还可以飙戏大吼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管我!”但是他是在楼道里找到的我,还是在家门口的楼道里,我蹲着憋了半晌的气,小声哼哼道:“哼,还不是不想看见你,哼。”

因为底气不足,所以我说话声音可能有些小,他没听清,不耐烦地说:“你在猪哼什么?”

“男人,你大胆!”我不堪受辱,猛地站起来,“我可不像你离了我就不行,谁耐烦在家里一天到晚对着你的脸,你只要安安分分地在家里等着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