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乃杀伐之器。

神思崩溃、道心动摇。从那?以后，原本?天真不知愁、一往无前?的小少?年，再也铸不出一把剑。

不光是?剑，还有几乎所有类型的灵武……发展到后来，他只要?坐到炉子前?面，就会头?晕目眩，只能勉强炼一些不用?炉子的小玩意儿。

再后来，他离开了二白山，在红尘间游荡。外人说他潇洒豁达，师姐们对他恨铁不成?钢，但只有徐荷风自己知道，他是?在赎自己身为一个炼器师的罪。

转眼十年，他本?以为自己一生都将这样度过，直到此刻，有人对他说……

“天下第一剑当然?很风光，不过掌门?也说：天下第一总在变来变去，但挖井之人，会被人永远记得……哎，其实我也不太懂。”

面前?的年轻人挠挠头?，局促道：“我说不出掌门?那?么厉害的话。我就是?觉得，有了收割机，大伙就不用?费那?么大劲再去干农活了。能让同门?们和掌门?都轻松点，我就觉得很满足。”

“……是?这样的吗？”徐荷风喃喃。

徐荷风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目光逐渐澄澈，好像变回了当年那?个热忱的少?年人。

曾经?他一心想铸天下第一剑，眼前?的少?年或者说是?背后的掌门?却给了他另一种?可能性：

天下可炼之器，不光是?杀伐的武器，还有造福他人的灵器。

徐荷风不禁想起?最初的起?点，十七岁那?年他第一次炼出的灵器，被灵宝阁掌柜说只值一文钱的小玩意儿……

那?些灵器后来被他带回了山上，其中有能温茶的盏，送给师尊；有能驱蚊的灯，送给三师姐；有能避水的法衣，送给大师姐。

这些东西，难道没有价值？

灵器的价值，不止是?成?为天下第一。倘若别人不认可，那?就自己为自己赋予价值。

徐荷风久久不语。抄竹打量着四师父的表情，心里有些慌，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

半晌，四师父才缓缓开口：“你这个助长灯啊……”

抄竹忙道：“是?！怎么了师父？”

“呵呵，这么紧张干嘛？”徐荷风笑道：“我是?说啊，你这东西干烧灵石，能不贵嘛？有不少?法宝和矿石甚至山水都会自己逸散灵气，干嘛不把那?个利用?起?来？”

“啊，我想过，可是?那?些东西毕竟力量太弱……”

“一天的或许弱，十天半个月的呢？反正这玩意儿又不要?钱，把咱们山上一整年的都收集起?来，还不够你这小灯用?？”徐荷风打了个响指，黑眸里冒出精光来：“知道该怎么收集吗？”

“呃，从书上看过，有一种?清虚石好像可以做到，只是?听说特别稀有……”

“是?不多见，不过算不上稀罕。毕竟那?东西等闲散修用?不起?，大派名流又用?不上，很鸡肋。回头?我托人打听打听，买几块回来咱们试试。”

“可以吗？！”

抄竹瞪大了眼睛，要?知道目前?他和同门?们做出的各种?可以自运行的灵器设施，全部都是?烧灵石的，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效用?还达不到所消耗灵石的价值而无法投入实用?，如?果?真能找到不必直接消耗灵石的手段……用?掌门?的话说，那?将大大推动二白宗的生产力！

然?而眼前?的四师父明显没有察觉到他的兴奋，正掐着下巴低喃着，思维明显已经?飞出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啊，收集那?些灵气毕竟还是?太慢了，咱也不能光种?这几颗豆子，对了我记得还有种?老阵法，嘶不过那?个消耗更大啊，不划算，其实咱们还可以试试用?那?个……”

掌门过节不收礼

那夜之后, 徐荷风不再?从?早躺到晚，而?是每天带着炼器小组的徒弟们在器室里?高?强度搞研究，不到一个月就利用从?北地订购的清虚石, 解决了之前各种自运行的灵器烧灵石厉害的问题。

不仅如此，他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