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罪奴(3)深夜宫巷 被一群太监按在墙上(2 / 5)

,您现在可愿意好好用些膳了?小姐可别饿坏了身子呀。”

纪柔安心用了膳,弹了会儿琴,看了会儿书,又嫌累得慌,去床上眯了一会儿。

东宫的偏殿里,榻上面色苍白的少女这才悠悠醒了过来。

入目是雕梁画栋,精致古玩,比她昔日家里也分毫不差。

一个小丫鬟过来,掀开她身上的薄被,不掩满脸鄙夷:“醒了就赶紧走吧,别脏了我们东宫这块地。”

看着床上的少女惊得护住身体,又看着自己一身宫装缓缓平复下来,小丫鬟不屑地哼了一声——果然是个惺惺作态的货,作出这么一副可怜相,才勾得太子爷一路抱她回来,太子妃可生了好大的气!

自己身上是崭新的宫装,脚上裹袜完好,就连额角的伤处也有清凉的感觉,阮樱轻轻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和他妹妹……是完全不同的人啊……

她看得懂小丫鬟脸上的鄙夷,知道这里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垂下眸,顺从地侧身下榻。

就连榻边,都摆着一双崭新的绣鞋。

阮樱愣了一下,眼眶微热——自从全家下狱以来,她便一次次懂得了雪中送炭的情谊。

等她走出东宫,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她几乎昏迷了一整天。

完了。她心下叫苦。她误了一天的工,回去怕不知道要被嬷嬷怎样教训。

不仅没做完分配给她的差事,还得去领一身新的徭役服,这身崭新宫装,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穿。

轻了还可说是无心僭越,重了说,便是大逆不道……是要杀头的……

阮樱不敢直接穿着这身宫装回去,她在徭役所附近躲躲藏藏,直到四周无人了,才去领了一身新的粗布衣裳。

管衣裳的老妈子打着呵欠白她一眼:“到底是不是千金小姐,衣裳说给人脱就给人脱,这套丢了可再没有了,你就光着吧!”

阮樱被她羞得面上臊得慌,这才知道今日御花园里的事已经传遍了。

忍着泪,她低头谢过这位妈妈,才捧着新的徭役服,去自己屋子里想要换上。

徭役所的罪奴们没有单独的房间,只男女分开隔间,各自挤在一个大通铺上。

那些人见阮樱进来,顿时安静了一瞬,又盯着她暧昧笑起来,眼神直往她胸口瞟。

阮樱羞得含着胸,颤巍巍找了个角落,脱下身上的宫装。

背后有窃窃私语传来,她隐隐听见“有脸回来”这样的词句。

回来的路上,她不是没想过找口水井,了结了自己。

可想到父亲和哥哥还在牢里,倘若他们得知自己自尽,她便无法再狠下心来,结束自己的性命。

倘若……能再见他们一面……

“哪个是阮樱啊?”

一道雌雄莫辩的嗓音在门口响起,带着砂纸磨过的那种尖锐,手执拂尘的管事太监正在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名小内监。

这太监是徭役所的管事大太监,人人尊称一声王公公。

他自然认得阮樱,此刻却故意端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派头。

阮樱这时还没穿好衣裳,刚刚系好中衣的衣襟,灰扑扑的外裳还披在身上。

对上大太监锐利的目光,她不禁脚底生寒,低下头拢了拢外裳,轻声应答:

“公公。”

她只应答,却不敢走上前。

“哼,你给我出来。”王公公一甩拂尘,转身就走。

阮樱无法再拖,只好捏住衣襟,跟着走了出去。

几个小太监立马跟过来,堵在她身后,王公公在前面走着,走出了徭役所的院子。

外面的宫巷中,月光映着清冷的青石板。

王公公又带着她走了一段,直到四下寂静,只听见风声呼呼穿过窄巷,这才顿住了脚步。

回过身来,他看了眼怯怯跟在后面的柔美少女,忽然阴恻恻一笑,手里拂尘一挥。

后面的几个小太监迅速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