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程盼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程父气得脸色铁青：“你能不能学学小月懂事点？”

程盼一听到赵月，脸色沉下来：“学她什么，学她怎么逼死我妈……。”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甩在程盼脸上。

她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柏誉眉头微蹙，刚要上前，赵月已经抢先一步扑了过来，拽住他的衣袖：“誉哥哥你劝劝爸爸别打姐姐！都是我的错......”

她仰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柏誉对程盼最后一点怜悯都没了。

柏誉拍拍她的书，温和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话落，他对西装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西装男收到指令，立马对身后的人一挥手：“把画取下来。”

一群黑衣人上前，取下画随后扔在地上。

程盼想上前，却被拦住。

她肿着半边脸，眼里却满是倔强：“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西装男一挥手，黑衣人散开，冷漠十足：“厕所里还缺几幅装饰画，大小姐如果想看画，可以到厕所里看看你母亲的画。”

话语不屑到极点，仿佛她是一只可以随时捏死的蚂蚁。

程盼猛地抬头，正对上柏誉的目光。

可他却已经转过身，温柔地替赵月擦去脸上的泪珠。

“忘记通知各位，”西装男提高声音，“这座美术馆现在已经被柏氏集团收购。而赵小姐将是这里的新主人。所以......”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就算是要去厕所看画，也得先得到赵小姐的同意才行。”

说完，一群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进来。

他们粗暴地拆下《春樱》，转手将赵月的作品挂上了中央展位。

程盼见母亲的心血遭人践踏，她用尽力气想阻止。

却被程父一把拉住：“你最好安分点，否则你母亲的画我一把火烧了，让你再也办不成画展。”

程盼被钉在原地，不敢置信盯着程父，心里的恨快溢出来。

一旁的赵月得意的嘴角都要翘上天。

她走上前，问李助理：“请问，为什么柏少爷会有我的画。”

李助理十分恭敬：“自然是少爷吩咐的，具体原因，到时候少爷会亲自向您解答。”

赵月听完十分高兴，这才转身假惺惺关心程盼：“姐姐，你别生气，我把画给你就是了。”

她转身，却踩在了画上。

绢布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展厅里格外刺耳。

程盼清楚地看见她转身时嘴角那抹转瞬即逝的得意。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赵月假惺惺想去捡。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妈的东西！”程盼一把推开她，“你毁了我那么多还不够吗？”

赵月踉跄着向后倒去，正好被柏誉稳稳接住。

她立刻揪住柏誉的衣领，眼泪说来就来：“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帮我和姐姐解释......”

柏誉心疼地搂紧她。

西装男见状立刻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

“这都是柏少送给赵小姐的礼物。只要赵小姐开心，别说毁一幅画，就是把整个美术馆的画都毁了，柏少也赔得起。”

说完，把点燃的打火机扔在画上。

第四章

“不要！”

程盼突然冲向燃烧的画作，双手直接拍打着火焰。

“盼盼别去！你的手！”林如惊恐地尖叫着想要拉住她，却被程盼挣脱。

灼热的痛感从掌心蔓延，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拼命想抢救母亲最后的遗作。

站在一旁的柏誉眸色微动，看着程盼不顾一切救画的背影，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他犹豫下，还是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