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傅容晟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母亲,然后满脸焦灼道:“晚夏呢?她在哪里?”

他想起来她了!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那些爱,那些恨,那些痛......他全部都想起来了。

他要立刻见到苏晚夏,他不要和她后会无期,他不要和她这样荒唐的结束。

他要找到她,他要和她重新开始。

“说话啊!晚夏呢!”迟迟等不到答案,傅容晟彻底急了,他近乎逼迫的质问他的母亲:“告诉我!晚夏在哪里?”

傅妈妈终于忍不住了,一瞬间老泪纵横。

“晚夏已经改嫁了,你不要再想她了。”

“但也不要怨她,她是为了你,才答应嫁给夜少的。”

“你从荆棘崖上摔了下来,身上又中了上百种毒,医生们也无能为力......”

“然后夜少的手下,就带着九色莲出现了,他们说夜少愿意献出九色莲,但条件是,要晚夏嫁给夜少......”

说到这里,傅妈妈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捂着脸哭道:“晚夏她为了你......”

后面的话不需要再说,傅容晟也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全貌。

他颤抖着后退:“不!晚夏不会嫁给别人的!”

“我要去找晚夏!一切还来得及,一定还来得及!”

“我要阻止她,我不能让她嫁给夜寒城!”

说完,傅容晟便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任凭傅爸爸和傅妈妈如何阻拦,也拦不住。

“容晟,已经晚了,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傅妈妈站在走廊里哭喊道:“今天夜少和晚夏举办婚礼,你不能过去啊!”

“夜家,我们不能得罪!”

可傅妈妈的哭喊,却没能把傅容晟喊回来。

夜家是四大世家之首,权势滔天,富可敌国,夜家现任继承人的婚礼,自然早就闹得满城皆知了,

所以没怎么费力气,傅容晟便查到了婚礼的地点。

不,晚夏不能嫁给别人,她是他老婆,她怎么能嫁给别人呢。

他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带着满身的伤,做最后垂死的挣扎。

婚礼上,牧师正用他低沉温和的嗓音询问苏晚夏:“苏晚夏,你是否愿意嫁给夜寒城?无论他贫穷还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你都愿意爱他,敬他,永远对他忠贞不二?”

苏晚夏正要回答,身后突然传来傅容晟声嘶力竭的喊声:“她不愿意!”

11

梦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虽然傅容晟觉得只过了一瞬间,但实际上他已经昏迷一个多月了。

离婚冷静期都结束了,苏晚夏甚至已经拿到离婚证了。

一个月前,苏晚夏从医院离开,来到了夜家。

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极其的复杂。

一方面,刚刚结束了自己持续七年的婚姻,她的心情难免低落。

另一方面,她想不通,像夜少这样权势滔天的大人物,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要娶她?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夜少,而且以苏家的家底,也攀不上夜家这么高的枝儿。

突然闹这么一出,这位神秘的夜少,究竟有什么目地?

答案很快便揭晓了,车子在夜家老宅停下,管家引着苏晚夏走进了老宅。

苏晚夏远远的便看到,一个修长且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凉亭里,一边赏满池的莲花,一边手法娴熟的沏茶。

茶杯的盖子在茶杯上旋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稳稳的落回了男人的手里,男人把整个茶杯都丢向了空中,然后又稳稳接住。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滴茶水也没有滴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茶水高温的缘故,男人手上戴着的血玉扳指越发的红。

苏晚夏眼皮跳了跳,她认得这男人手上的血玉扳指。

因为这扳指,是她点天灯买下的!

苏晚夏怎么也没有想到,传说中手可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