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也难得陪你出来,那我们走走。”
是了,自他摔坏脑袋后便没有消停过,时常不见人影。从前他常在府中,闲时不是逗鸟便是念书给应亦骛听,想来这样的时光虽然离去不久,却短暂得令人唏嘘,如泡影般虚幻。
应亦骛想到这点,不由问:“你近来都在忙些什么?”
云林寺相比白鹤观其实还要热闹些,程萧疏领他走到后山才不见人。浮岚暖翠,四周清幽,他也能好好同他说话,并不回答,只是反问:“待我授官,你想我谋个什么差事?”
“难说。”他这样回答,应亦骛便下意识以为他是为授官之事才被家中人押着去忙碌,再认真思考起程萧疏的问题后,却没什么头绪。
他从前只觉程萧疏不通文墨,但若不做文人,其实明晓事理也已足够,此人做个武将想来不错,可是刀剑无眼,又叫人……再说也不知他谋略如何,能否成事。平日只顾在心底谴责他不学无术,到此时,应亦骛才发觉自己竟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人。
心中莫名怅个?”
程萧疏却已经听了个一清二楚,俯身在他唇角轻贴了下:“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幸而已出了佛寺,是在山野之间,四下又无人,没顾忌后想念便没边际地冒出来。应亦骛抓住他的袖子轻轻回贴了下,答:“嗯。”他不由倾身抱住程萧疏,“若是实在想不起,也不要想了,头疼才难受。”
亲昵回来得这样快,到车马上又十指相扣。
行至半途,程萧疏却忽然松开应亦骛的手。应亦骛皱起眉看他,车马恰在此时停下。
“防身。”程萧疏将自己的弯刀塞进应亦骛手中,而后起身掀帘夺过车夫身上的佩刀,车夫大惊,回身扬手欲再夺回,却被程萧疏先一步刺穿,一时间血液喷涌而出。
兵刃相接声忽然响起,虽不是第一回经历,可应亦骛仍旧猝不及防。程萧疏已然拉住缰绳,掉转车马跑开,一个蒙面男子自车窗跳入,恭敬道:“五公子,我来驾车。”
“你保护好他。”程萧疏问:“多少人?”
“将近二十。”
车马已经快速向其他方向跑去,可那群人已认准位置,穷追不舍。箭矢不断攻来,死士护着懵懵懂懂的应亦骛有些吃力。
程萧疏心中已有对策:“我下马,你带他回豳都。”
“属下的职责是保护五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