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展品,全在库房里啊!库房垮了,展品怎么办啊?”杨胜保继续嚎叫着,比陆青予还要痛心疾首。

她还没来得及说明抢救的情况,人群中走出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怒气冲冲:“我是招待所的所长,你们几个年轻人怎么把房子给烧了。你们干什么坏事儿了?”

政府人员出面,就由苏远宸站出来交涉:“所长同志,我是南州市文化馆的研究员,我们昨天什么也没干,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半夜突然就起火了!”

“你是南州市里面的?你有什么证据?还有你们几个都是做什么的,一一交代清楚。别想放一把火,搞完破坏就走!这些损失,我们要算清楚。”镇上的公安队长跟着站了出来。

“我们真不是坏人,都是出差路过的。包里都有介绍信、工作证,还有户口本,我马上去找给你们看。”苏远宸知道,这个时代出门在外必须证件齐全。

“有也不行,就算你是市上来的,也要跟我们回去。”公安队长怒目相视,周围的群众虎视眈眈。

苏远宸抓住杨胜保和陈鉴:“我们几个男的跟你们去,女同志受伤了,又累了一晚上,让她们先休息吧!”

公安队长看看两个狼狈的姑娘:“行,你们三个先跟我去一趟。”

陆青予抓着杨胜保问:“宫师傅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杨胜保嚎得更厉害了:“宫师傅昨天修车的时候摔伤了,太倒霉了!车坏了,司机受伤了,展品也烧坏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宫师傅也受伤了?”陆青予看向来帮忙的军人。

开小车的班长走过来说:“这位女同志,是这样的。前天晚上宫师傅和杨师傅到我部来寻求帮助,昨天我们把车开到了汽车班的修车仓库,用了深槽池来修补车底水箱。

宫师傅在下车的时候没有注意,踩到煤油滑到深槽里去。这槽沟一米多高,宫师傅把腿摔折了。

我们连队的医生帮忙包扎了,但是宫师傅昨晚发起了高烧,我们连夜把他送到镇医院来了。今天早晨本来要送他回来的,发现这边起火了,就过来帮忙。”

“杨胜保你是跟着宫师傅的?”陆青予问道。

“我没有跟着宫师傅去,昨天我守着把车修好了,准备今早回来的。半夜山上的哨岗看见镇上起火了,我就跟着救火官兵来了。”杨胜保解释道。

开卡车的军人走过来说:“我们一早发现山下起火,就拉了水泵过来了。杨师傅开车在我们前面带路。”

“哦!”陆青予听了情况介绍,好像没什么问题。难道这一趟,真的是霉运连连?所有不好的事加在一起,也太倒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