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她忍不住笑了笑,“虽然她一直抱着我安慰我,但我感觉她完全是抱着我在给自己找安慰。”

阮安安觉得自己原本大概是真的不怕,但被她这么一安慰,反倒害怕了。

可安慰这件事更没有错,自己极度害怕的东西,当然会下意识地不让亲近的人接触,会不自觉给他们一个警告的讯号。

所以阮安安也很无奈。

“我妈妈这样的安抚方式很奇怪吧,大概是长年累月下来,就给了我的身体一种提示,”顾诀来拉她的手,阮安安回握住,“就是......一打雷就会怕,除非有人在身边。”

不管是闷雷还是响雷,只要是雷,一声就能把她给唤醒。

心理和生理反应是不一样的,生理反应不可控,以前自己睡的时候遇上半夜打雷,每次外面的雷响一声,阮安安在被子里就忍不住地发抖,通常都是等到雷停雨停才能合眼。

窗外又是一道闷雷劈下,阮安安的身体立刻就给了反应,一抖,人往被子里瑟缩了一下。

她的语气有些小抱歉,“......那个,我遇到打雷就是这样的,你会不会被我影响到?”

顾诀皱了皱眉。

仔细想想,从刚才她去找他到现在为止,好像中间并没有出现雷声。他也完全不知道她所谓的“怕”有这么严重。

刚才没见到她这么明显的表现,现在看来,这几乎类似于应激反应。

顾诀又想起来高中时候,他蹲墙头蹲到的她那场眼泪,说她想妈妈......又想到刚才她闭着眼在梦里叫妈妈的样子。

突然觉得心脏像被什么揪住,一扯一扯地疼。

“不会影响。”顾诀说,“所以你小时候,你妈妈......都是怎么安慰你的?”

顿了顿,顾诀补充:“具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