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五罐啤酒,当然灌不醉我,但能让我来回跑厕所,从卫生间出来后,我脑子昏昏沉沉地回错了房间,推开了叶慕的房门。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微弱的床头灯。

叶慕还没睡,倚靠在床上,被子凌乱地遮掩着下身,右手在被子底下缓缓蠕动,喉间发出克制的低吟。

我呆站在门口,大脑早已清醒,双腿却僵硬着动弹不得。

从我一进门,叶慕的目光便已经落在了我身上,可他的动作并没有随之停下,像是还没反应过来,黑眸中溢满难耐的情欲,喝了酒的人明明是我,陷入迷醉的人却仿佛是他。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撞见哥哥自渎。

老家卫生间的锁坏了,爸妈懒得修,我经常在无意间推门直入,看见一些不该看的。十六七岁的少年,青涩,懵懂,会在不小心被妹妹撞破后一下子慌了神,一向冷静的脸上骤然升起红晕,久久散不下去。

此刻,三十岁的哥哥脸上再无懵懂,他倚靠在床上,不慌也不忙,嗅着我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目光幽深地望过来:“怎么又偷偷喝酒了?”

他在用情欲未消的沙哑嗓音训斥我。

他的右手甚至还若无其事地覆在性器上。

现在的重点是喝不喝酒吗?

双腿终于恢复了行动力,我立刻转身出去,重重甩上他的房门。

恶心。变态。晦气。

年纪一大,脸都不要了。

我只不过是拉着他妻子睡了一晚,就一晚而已,他居然就欲求不满到在隔壁玩起了自渎。连门都不知道反锁一下。

真是个荡夫!

我一夜未眠,在心里骂了叶慕祖宗十八代。

骂完之后,又哭了许久。

温香软玉的妻子被神经病妹妹霸占,丈夫只好半夜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妻子自渎。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我有什么资格嫌人家恶心?

恶心的是我才对。

我决定天一亮就走,刻不容缓。

结果熬到天亮我才睡过去,一直睡到了下午。

醒来时看见叶慕正坐在我床边,掌心探上我的额头,皱眉自语:“怎么出这么多汗?”

放在我额头上的,是他的右手。

我头皮一麻,脱口而出:“别碰我!”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过嫌恶,叶慕的脸色猝然沉了下来,沉到了深渊谷底。

放在我额头上的手缓缓滑至我的下巴,一点一点用力掐住,他俯下身子逼近我,眼底寒气森森:“为什么不能碰你?”

我不敢动了。

冉致妤去上班了,家里只有我和叶慕。

“你嫌我脏?”他的掌心又滑向我的脖颈,呼吸沉重地落在我耳侧,“叶恋,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没对你做过,我忍了那么久那么久,现在你竟敢嫌我脏?”

他这是气疯了。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妹妹发疯犯病,今天的疯子换成了哥哥。

脖颈上的那只手似乎打算继续往下,我艰难出声:“哥,我错了。”

叶慕终于清醒过来。

他蓦地收回手,竭力平复着呼吸,沉声道:“再讨厌我也得忍着,我是你亲哥。”

“你也是。”我说。

叶慕阴着脸:“什么意思?”

我重复:“再讨厌我也得忍着,我是你亲妹。”

他说他忍了那么久,是在忍什么?忍着不打我?我可不会忘记当年在医院被他打的那一巴掌。

我感觉叶慕又想掐我脖子了。

在他又一次动怒之前,我连忙起身逃离了那张床。

二十七岁了,还在被哥哥压制,被哥哥管束,我的人生真是荒诞离奇。

没等我消化完叶慕的发癫,冉致妤突然打电话通知我们她要去外地出差,整整三天。

叶慕结婚之前,这个家里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爸妈在老家很少过来。那时我还太年轻,没有存款,没有